聽後,慕容雲怒發衝冠,道:“這個卑鄙小人,他從來就是背地裏暗下毒手。倘若我知道他要如何毒害我,我自然會另想辦法。現在最叫我糊塗苦惱的便是,我不知他要用什麼手段來害我。”
官場是非,真偽難辨。誰是小人,誰是君子,豈非一眼看出,難怪慕容雲怒。
官場上下,明暗無界。誰是狗熊,誰是英雄,又怎能想得到,難怪慕容雲憂。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作為匹夫,卻不為百姓,甚至殘害忠良。望一朝一代的興衰榮辱,多有相似之處。沽名釣譽,到頭來,卻如竹籃打水,全都沒了。
怎能不恨,大將軍恨小人當道多猖狂。
怎能不憂,作為大將軍,憂皇帝無能叫忠良受損。
皇宮內外,戒備森嚴。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慕容雲與盧霄已到了皇宮,那時皇帝正在享樂花天酒地,沉醉於那歌舞生平的世界中。聽到太監的通報,這才想到剛從關外回來的慕容雲曾被自己召見。很不情願地放下手中的金樽,離開那些隻懂得跳舞的舞妓們。
過了許久之後,皇帝才在他們的眼前出現,身上的酒味還未散去。
慕容雲同盧霄叩拜之後,皇帝懶洋洋的說道:“慕容將軍在外殺敵,現如今已絞平那些金人,想要讓朕賞些什麼給你呀?”
“臣不敢,出門征戰,為國為民,本屬臣的職責。”
“哈哈……”大將軍不必如此拘禮。
皇帝又看了看盧霄,道:“怎麼此次拜見朕的隻有你們兩個?蕭副將軍呢?”
慕容雲聽後,嘴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對答為好。
站在一旁的張太傅此刻暗中斜了慕容雲一眼,嘴角一撇,露出了陰乍的笑容。就如一個小偷剛偷一個西瓜,抱起來四處張望,生怕會有人發現似的。然後他又回轉過身,恭恭敬敬的麵向皇上,:“陛下,蕭副將軍在殺場上奮勇殺敵,已經受了重傷,所以今日未到,望陛下海涵。”
“什麼?蕭副將軍受傷。朕怎麼不知道,慕容將軍……”
當慕容雲剛才看到張太傅那陰險的眼神,他就已經感到大事不妙了。沒想到就這一句話,真就叫慕容雲無法作答。正在沉思之中,忽然傳來皇帝剛才的問題。然後又言:“慕容將軍為何遲遲不答?你怎麼心不在焉的,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音剛落,慕容雲驀地一驚,看了看身旁的張太傅正在微聲發笑,心中不免有些恐慌,害怕他以後的言辭更加犀利。
“蕭將軍的確在沙場之上,頑強作戰受了傷。但據我所知,他的傷勢並非很重。因為今早他到過我慕容府上。見他神清氣爽,並無大礙。”
張太傅聽後,趕忙插嘴道:“胡說。”
“什麼?”
“蕭將軍在沙場風餐露宿,夜不能寐,奮勇殺敵,一心以國家人民為重。現在他連傷帶病已是臥床不起,你怎麼能說他是神清氣爽呢?”
盧霄對剛才張太傅所說的那奉承之言甚為不滿,透著那譏諷的笑容,輕視道:“張太傅從何而知?”
聽後,張太傅麵不更色。笑著對盧霄道:“同朝為官多年,難道將軍在外征戰回來,老夫連去拜訪他的權利都沒有嗎?”
“慕容將軍,你剛才在騙朕嗎?”
“屬下不敢。”
“張太傅,那麼你就來慌報蕭副將軍的病情,到底有何居心?”
張太傅老奸巨滑,“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聲音微顫道:“老臣不敢,蕭將軍真是身有不適才未來拜見皇上。”
“起來吧,不管怎樣,朕是知道你們將士在外征戰的辛苦。既然同朝為官,都去帶兵打仗,就不要在朕麵前訴戰場之苦,再邀功了。你說是嗎?慕容將軍。”
皇帝立刻拉下臉來,眼睛像吐刺一樣直瞅著慕容雲。
慕容雲驀地一怔,皇上那凶狠的表情,他仿佛這輩子都沒看到過。他頓時一驚,臉上立刻掛滿了驚恐的神色。
“我可以作證。”見慕容雲不知如何是好,盧霄橫插一句道:“慕容將軍並非是想將自己戰功提的很大而說蕭副將軍無病。今晨蕭副將軍的確神色很好,去了慕容將軍府。”
“胡說。”張太傅怒道。
“行了,行了。”皇上很不耐煩的說道:“早知道今日召見你們來是讓你們爭吵邀功的,還不如不召見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