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
秋晨現在那一眼眶的淚水,已經表明,他比滿臉是淚的姑娘哭的還要傷心。
秋晨心裏的那份抽泣要比任何人的抽泣還要劇烈。
此刻,在一旁的寧乘風不知因何原因,回轉過身去,似乎不敢正視秋晨。
秋晨一旦萌生起那一段仇恨,整個人似乎將內心裏所有的情感全部拋出,遲遲不能平息。
猛然,秋晨的劍不知被什麼吸了出來,劍一下子懸在了空中,發出同月亮一樣蒼涼的光。在場的三人,無一不驚愕萬分。寧乘風不禁覺得渾身發冷,那種恐慌的心理,不時叫他透出一身冷汗。
盧千恨一下子想起來,今天在來山莊時,手中的劍也有著被什麼吸著的感覺。沒想到今晚,自己真的目睹了劍被吸出的場麵。月靈山莊的神奇,並非傳言,而是真實存在的。
秋晨呆呆地凝視著那把劍,不知為什麼,那把劍不受自己控製。
寒氣加重,秋晨的心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絞痛,痛的簡直叫他難以忍受。此刻,秋晨捂住自己的心口,發出那情不自禁地呻吟聲,心中也在急劇的惶恐著。那是否是死亡地召喚,想到這,秋晨使自己盡可能地睜大眼睛,他害怕倘若一不小心地合上眼睛,恐怕自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我不能死,我還沒有報仇。似菲,我還沒有找到你。”秋晨的腦子裏除了這兩條信息之外,便成了一片空白。
“秋晨兄,你怎麼了?”
“我的心,心……”
秋晨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今夜在此的異常,真令在場的三人都驚歎不已,現在他們最擔心的還是秋晨。
此刻,秋晨的無名劍依舊在空中環繞著,越繞那把劍的殺氣越淡。那把劍像是被月光洗刷著仇恨與殺氣。
“噗”的一聲,秋晨竟從口中噴出血來,那血噴出的很遠,濺到秋晨的麵前,形成了一個扇形。
此刻,秋晨頓時顯出很虛弱的樣子,倘若沒了兩人的攙扶,恐怕以秋晨現在的狀況,會立即撲倒在地上。
懸在空中的劍,減緩了轉動的速度,好似累了,又仿佛那種殺氣被洗刷幹淨了。現在的那柄劍,隻是在月光下很平常地發出了一絲絲金屬光澤。
“秋晨兄,沒事吧。寧莊主,快扶住秋晨,我為他輸真氣。”
寧乘風立刻穩穩地扶住了秋晨,盧千恨迅速的用自己的內力幫助秋晨恢複真氣。可是在輸氣的時候,盧千恨發現自己的真氣無法進入秋晨的體內,也發現秋晨現在的筋脈一片混亂,一條一條如亂麻一樣,心跳的快慢不一。整個在秋晨體內的情形就像是兩種不知名的真氣在打架,而且還不允許外來的真氣插手。
“什麼人在此,不知在這裏,這片空地是本莊的禁地。”
寧乘風聽到聲音,發現是王塵。
但不知是何原因,正在扶著秋晨的寧乘風變了臉色,一種極其狠毒的神色。此時,懸在空中的那把劍立刻落了下來,很巧,那把劍正好落到了秋晨的麵前,秋晨此刻潛意識地將手向前一伸,一下子抓住了那把劍。
在盧千恨為秋晨輸真氣這間不容發之際,寧乘風突然厲道:“你們這兩位竟敢私闖本莊禁地。”還未等盧千恨反應過神來,一掌,寧乘風狠狠地打在了秋晨的身上,秋晨頓時狠狠地倒在了盧千恨的懷中,盧千恨一把扶住了秋晨。
經一掌之後的秋晨,更加顯得狼狽至極。那蒼白的臉上似乎冷落了世間任何一種表情,一道血跡掛在了秋晨的麵頰上,更顯得他麵目的恐怖。秋晨此刻就像一具屍體一樣堆在了盧千恨身前。
“你要幹什麼?”
寧乘風此刻並沒有理會盧千恨那雷霆爆怒的話語,而是看到王塵已經到來,他立刻又出招攻擊毫無防備的盧千恨。
盧千恨拖著已經像癱了一樣的秋晨。在這危難之際,盧千恨腦中想的並不是要將秋晨放在哪裏,自己好全身而退,而想的是一定要將秋晨從寧乘風襲來的“惡爪”中安全帶出去。
見寧乘風那咄咄逼人的招式,盧千恨很迅速地扶著秋晨左閃右躲。
此刻,王塵也拔出劍來,同寧乘風一塊兒上前。秋晨那半開半閉的眼睛見寧,王兩人舞劍的招式似曾相識,可卻想不到在哪見過。
寧乘風一人就叫盧千恨難以招架,何況再加上個王塵。可情況危機,不容盧千恨在考慮那麼多了。現在擺在盧千恨麵前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全力以赴去應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