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種殺氣隨劍的出鞘,一湧而出。整個世間在秋晨手中劍的映襯下,也變的慘白。在沒有風的時刻裏,劍的舞動帶給了世間最淒涼的風。
秋晨像是對待仇人一樣,高高躍起,一劍劈向了寧乘風。寧乘風橫劍攔擋,隻聽見“砰”的一聲,寧乘風已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五步左右,寧乘風隻知道他使出了全身的內力。
此刻,寧乘風身後的王塵,許長海,何遊漫也持劍上前。四人並成一排,擺成了一個姿勢,那便是一起用劍指向秋晨。
秋晨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怯懦之色,或許在秋晨的眼睛裏根本就不存在怯懦的那種眼神,他仇視著站在他身前的那四個人。
一敵四,一個秋晨去敵四個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這聽起來就叫人擔心,更何況是身臨其境的韓似菲。
韓似菲見到,除了寧乘風外,那三個人都凶神惡煞地看著秋晨,她的心不由得揪成了一團,一臉的慌張在替秋晨默默地祈禱。雖然韓似菲很害怕,但她並沒有叫出來,因為她害怕這樣會使秋晨分心。
“淩兄,為何如此大動幹戈,不如我們到屋中一飲,來化解曾經所有的不快。”
“寧莊主,你想那可能嗎?你會叫一個死人陪你喝酒嗎?”
“何出此言?”
“倘若上次不是盧千恨在場,我現在還會站在你們麵前嗎?”
“你是打不過我們的。”
還未等寧乘風話音落下,秋晨便連人帶劍甩向了他們四個,橫劍一掃,那騰騰的劍氣使周邊的樹木在搖動。
寧,王,許,何四人,好似經過專門的訓練,劍法招數相生相克,緊密協調,秋晨在連過數招之後,根本就找不到那四個人的破綻。可是秋晨在那亂劍陣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左搖右晃,消耗了秋晨好多的體力。
韓似菲雖然對劍招劍術並不精通,但從秋晨那隻防不攻的戰術上,知道秋晨的劍招一直處於下風。刀劍無眼,在這種較量之時,有時候劍術處於下風,那麼就等同與死亡。韓似菲越想越害怕,心中頓時明白為何秋晨總不想讓自己跟著他的苦心了。
“好熟悉的劍法。”對戰之時,秋晨橫空翻轉,不由得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但何出此言呢?
就在秋晨抓住了機會,一劍刺向寧乘風之時,王塵高高跳起,一腳踢向了秋晨的額頭。秋晨頓時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許長海此刻一劍劃過,秋晨左臂又是一道血跡,這時,秋晨已經是無力反抗了,何遊漫上前一步,狠狠地踢到了秋晨的胸口,秋晨忍不住的一聲呻吟,驀地被擊飛,落到了十五步之外的地上。胸中的血忍不住的從秋晨的口中迸發了出來。他捂住了胸口,仰躺在了地上,這時他已經無力起身,繼續作戰了。
緊張的韓似菲連忙跑到了秋晨身邊,將他扶住,抱在懷中,見秋晨那一臉的蒼白,被血浸染著的紅紅的嘴唇,一股急劇的痛湧入到了心頭。秋晨看著韓似菲沒有淚水的感傷,似乎想對她說什麼,但秋晨已經沒有開口吐字的力氣了。
許長海持著沾滿血痕的劍,一步一步走向了秋晨,他眼中隱藏著一種殺氣,麵目猙獰,似乎想趁此刻把劍插入已無力反抗的秋晨身體之中。
不知所措的韓似菲急劇恐慌著向自己一步步走來的許長海。
“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許長海好似沒聽到一樣,臉上的那種煞氣,就如朝廷中的劊子手似的。劊子手殺人是不會聽任何人求情的。劊子手就如江湖上傳說的殺手一樣,眼中隻有血,沒有情,他們隻能聽到劍刺向別人胸膛發出的聲音,其它聲響,在他們耳邊都會成為不必理會的雜音。
“不要過來——”
韓似菲渴求這個人會有那麼一份憐愛。
“長海,淩秋晨還沒到死的時候。”寧乘風說道。
許長海轉過身去,收回了劍,韓似菲也大歎口氣。
寧乘風又高聲對秋晨說道:“月靈山莊,一向好天下之賢士,這裏有敬酒,也有罰酒,就看你想喝哪個了,做人不要太自不量力了。”說完,四人一同轉身離去。
此刻,韓似菲見秋晨那渾身是劍痕的衣裳,血跡,還有那蒼白的臉龐,於是,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離頂峰越來越近了,沉沉的霧氣叫他們看不到幾步之外的景物,向下看去,也是朦朧一片,沒有人會知道這是哪裏?或許也未曾有人到過這裏,這裏唯美的像童話,這裏冷的好似會把人凍上了天堂。
腳踏著雲霧,一點兒一點兒地向上爬,很有目的地去爬,但是怎麼也找不到目的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