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陸宗濤冷笑幾聲,說道:“沒想到刑大俠竟有如此大的野心,我想你對月靈山莊莊主一事已經蓄謀已久了吧。”
刑諾開陰冷地說道:“這兩件事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刑大俠,不要動怒。第一件事倒是好說。至於這第二件嗎,還要容我再考慮考慮。”
“混帳。”刑諾開語氣生硬,然後一把抓住了韓似菲,手很緊地抓著韓似菲,叫韓似菲無法去掙紮。
“等等。”見刑諾開要帶走韓似菲,陸宗濤一下子叫住了刑諾開,說道:“好,我答應你這兩個條件。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把人交給我了。”
刑諾開在江湖多年,做事謹慎小心,所以他不可能先交人,說道:“倘若你先把第一件事辦好,我自然會把人交給你。”
陸宗濤雖然沒見過秋晨,也並非知道秋晨的武功如何,但他卻對殺秋晨一事有著那極大的把握,於是笑道:“我黑風幫高手如雲,別說殺一個淩秋晨,就是殺十個淩秋晨也易如反掌。”
韓似菲聽後,一臉土色,甚是為秋晨擔心。滿腔怒火轟然迸發,在刑諾開手中狠狠地掙紮道:“你們這幫無恥之徒,你們不得好死!”
刑諾開猛的一用力,險些把韓似菲的胳膊給捏斷了。韓似菲隻覺得整個身體一陣酸痛,再加上這些天因連日照顧秋晨身體的虛弱與這次過度的驚嚇,韓似菲一下子昏了過去。
刑諾開並沒有理會韓似菲的昏倒,而是對陸宗濤說道:“我可要在樓台靜侯你的佳音。這個女人我會幫你好好地照顧。”
陸宗濤道:“不如這樣,到我黑風幫一敘如何?”
刑諾開點了點頭,答應了陸宗濤。
山高地廣,前路渺茫,不知離人在何方。
秋晨同盧千恨找遍了山中的各處,但依舊沒有尋找到韓似菲的身影。秋晨現在很急躁,他有種預感,韓似菲好象遇到了什麼不測,想此,禁不住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盧兄,你說似菲自己能去哪裏?”
盧千恨並不了解韓似菲,所以對這樣的問題,盧千恨覺得很不好回答,但他見秋晨如此地著急,於是安慰道:“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一定就在這附近,我們再仔細地找找看。”
“那是什麼?”
盧千恨看到地上有一塊白色的絲帕,在那山林中的黑土地上顯得十分的乍眼。秋晨聽到盧千恨那驚訝的聲音,立刻跑了過去。秋晨撿起絲啪,見絲帕上繡有‘菲’的字樣,一下子愣住了,口中嘟囔道:“似菲,似菲……”
盧千恨也看了看絲帕,不由得說道:“這是韓姑娘的。”
秋晨認得韓似菲的絲帕,因為曾經韓似菲就用這條絲帕為秋晨擦拭過汗珠。此刻,那往昔的一幕又浮現在秋晨的腦海之中,那是在大漠,那是在月光下,那是在自己發泄的時候,那是在韓似菲傷心時,對,就是這條絲帕,韓似菲輕輕地將它擦過自己的額頭,那樣的香氣,隻有韓似菲身上才存有。
秋晨緊握著絲帕,像瘋了一樣,跑到了此山的最高處,眺望著那起伏連綿的山巒,大聲地呼喊道:“似菲,你到底躲在了哪裏?”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秋晨的預感沒有錯,韓似菲的確是出事了。
刑諾開在黑風幫暢飲之後,帶著韓似菲返回了樓台。樓台又是秋雨朦朧,那廣闊的江麵上,若隱若現的幾展白帆,似乎在點綴著江麵。
韓似菲被封了穴道,一動不能動,靜坐在那裏,眺望著遠方。
這裏曾有著她同秋晨重逢的美好,又有著刑諾開一劍劈向秋晨那瞬間的痛苦。這裏有過對刑諾開真誠承諾的感激,也有著那毀掉各自承諾的失落。這裏的景色依舊如此,隻是這裏的主人在韓似菲心中發生極大的變化。
樓台又煙雨,茫茫白帆起。
風吹空蕩心,雨潤淒涼意。
這裏的確詩情畫意,但這裏僅存有韓似菲那紫灰色的回憶。倘若世間人都能至始至終唯一不變,那麼,哪來的江湖慘兮兮。
“我真不敢相信,我心目中的刑大俠會變成這樣是位如此慘無人道的卑鄙小人。”
“住口,你給我住口。”
“你為何要殺淩大哥,他與你素無仇怨。”
刑諾開緊緊地瞪著韓似菲,透著很凶,很毒辣的目光,一掃往昔對韓似菲那種愛慕的眼神。
“我不能得到的東西,也不會讓我最恨的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