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月夜結拜4(2 / 2)

“你沒事兒?”夏橫雪的聲音還是與往常一樣的高,而且言語之間絲毫沒有透出對寧乘風剛才的仗義相救表示感激。

寧乘風裝作很可憐,於是說道:“這次你能為我親手包紮傷口嗎?”

夏橫雪一向俠心博大,也並不拘泥於男女有別,很豪氣地說道:“放心吧,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會扔下你就走的。你真不把我當成江湖朋友。”

寧乘風聽後,笑了笑,兩人便進了屋去。

夏橫雪邊為寧乘風包紮,邊好奇地問道:“寧莊主,你跟那個冷冷的人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嗎?”

往事不堪回首,顯然寧乘風不想再提,他也並不想讓夏橫雪知道自己的第二個身份。因為他認為一個莊主同一個殺手,簡直有著天大的落差。更何況寧乘風昔日與夏橫雪討論過殺手的問題。但那時就可從夏橫雪的言辭眉宇間看出她一向痛恨江湖上的殺手,認為他們慘無人道,更認為他們與一個沒心沒肺的僵屍一樣。

見寧乘風沉思的入迷,似乎連身上的劍傷都感受不到疼痛了,於是夏橫雪又好奇地問道:“寧莊主,莫非有什麼心事?”

夏橫雪在同寧乘風說話之時,一不小心弄疼了寧乘風的傷口,寧乘風一下子發出很慘的呻吟聲。夏橫雪一向粗心大意,見剛剛凝固住的血有重新流了出來,她不禁感到手忙腳亂,好似在道歉,又顯得那麼的慌張地說道:“寧莊主,對,對不起……”

對於這一痛,寧乘風覺得未必是壞事,因為寧乘風覺得至少可以回避剛才夏橫雪問的難以令自己回答的問題。寧乘風害怕再勾起夏橫雪剛才那一連串的問題,於是說道:“你也不慢著點,這可痛死我了。”

以夏橫雪平時的性格,一定會說出寧乘風千百個不是來,她和寧乘風在一起,常常是無理辯三分。但這次夏橫雪真的從他臉上看到他內心的疼痛,於是很溫文爾雅地說道:“真對不起,我從來沒為別人包紮過。”

看著夏橫雪那怪異的神情,寧乘風忍不住地樂了出來。

雖然是初秋,但狄鳳來客棧四周卻顯得是那麼的陰沉,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都不是這個樣子的。也許這條街的繁華與否表示著大宋的氣數,也許這些陰冷的表麵是關於江湖某些事的預兆。

那裏何時多了一位乞丐,他衣衫襤褸,穿著一雙幾乎隻剩下鞋底的草鞋,幾塊破布遮擋在身體上,身上被遮住的地方要比裸露的地方還要少。最恐怖的則是那人的臉,滿臉的傷痕,似乎是刻意的被別人毀了容,從他的麵目,誰都無法猜得出他曾經到底是怎樣一個模樣。他帶著一個破舊的草帽,帽簷雖然很向下,但根本就遮不住他那張已是麵目皆非的臉。

“啊,啊……”那個乞丐似乎不會說話,他在對著一家賣燒餅的老板,乞求他能夠發發善心,施舍自己一個燒餅。他很瘦,瘦的在皮與骨頭之間似乎隻有著那血液的流動。

“你這個瘋子,不要天天在這兒,會影響我們生意的。”說完,那位老板很無情地將那個乞丐推了出去。但那個乞丐似乎聽不懂那位老板在說什麼,也沒有能感知疼痛的器官,他不但沒有沮喪個臉,反而還在對那位老板笑。或許他不僅是一個乞丐,他還是一個瘋子。

“瘋乞,你要是再敢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讓你成為這兒的瘋殘乞。”

原來那個叫花子時常在狄鳳來客棧附近,這裏的人常常拿他出氣,也拿他開玩笑,這裏的人都叫他瘋乞。

“啊,啊……”

瘋乞似乎不怕秋晨那張冷漠的麵孔,手中的那柄殺氣騰騰的寶劍,在秋晨路過此,他的心情正混亂之時,他竟故意地撞在了秋晨的身上。

瘋乞倒在了秋晨的身上,秋晨並沒有將他推開,而是一下子扶住了瘋乞,看著他那麵目全非慘兮兮的樣子,問道:“你怎麼會這樣?”

這時從旁邊路過一個人,聽到秋晨問瘋乞的話,不禁覺得可笑至極,於是不屑一顧地說道:“哼,他是這兒的瘋乞,他是個傻子。”

秋晨在他那滿是傷痕的臉上,似乎找到了他從前時候的樣子,總覺得瘋乞似曾相識,然後秋晨又搖了搖頭,歎道:“怎麼可能呢?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