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立刻上前來,道:“客官,你不能再喝了。”
“什麼?”盧千恨此刻眼睛瞪的溜圓,道:“難道你怕我付不起酒錢?”
對著小二,盧千恨一下子打出了嗝來,濃濃的酒氣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衝進了小二一鼻子,小二險些被這濃濃的酒氣給熏倒。小二並未理會盧千恨此刻的眼神土他的心情,還是說道:“大俠,你不能再喝了。”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然後,盧千恨緊緊地握住手上的那把劍,對小二說道:“你若再不拿酒來,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哽咽了一下,頓時醉了過去。
寧,王,許,何四人,穿著夜行衣,一直在外麵等待著盧千恨,見他遲遲沒有出來,寧乘風不禁心起疑惑,問道:“你們弄準了嗎,他是在狄鳳來客棧中嗎?”
王塵好似與寧乘風很是不和,寧乘風話音剛落,王塵就很不耐煩地說道:“他肯定在裏麵,他準是喝醉了。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再等等。”
寧乘風沒有再說什麼,和他們三人一同緊盯著狄鳳來的門口。
太陽一點一點地向西邊回落,中原之中漸漸地變的昏暗。黃昏到了,街市上來往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了。
也許百姓從這裏退去,江湖人就要聚集到這裏。百姓來這裏是為了生計,江湖人來這裏卻是為了仇怨,百姓之間的衝突往往隻是簡單地拌嘴,而江湖中的某些衝突是要流血的。
一把劍殺一個人太過簡單,江湖的規則也是如此的簡單。
盧千恨趴在桌上睡了幾個時辰,一直睡到了黃昏。他慢慢地起身,但酒勁還是沒有完全退去。看這已是該吃飯的時候了,為何今晚的人如此少,不禁心存疑惑,開口大聲問到:“店中的人怎麼如此的少。”
“你酒喝的太多了,導致好多客人都沒酒喝了,就走了。”
盧千恨雖然酒勁尚未退去,但並沒有現出醉酒之後,江湖人的那種霸道。也許一覺過後,盧千恨心中少了許多煩心事,也許人大醉一場,真可以排解心中的某些愁事。
盧千恨露出了對客棧絲絲的歉意,略帶微笑地說道:“老板,真是不好意思,這定銀子都給你。”小二接過銀子,感謝了盧千恨。盧千恨此刻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盧千恨剛邁出了一條腿,那四個人就加大了警惕,許長海道:“盧千恨出來了。”
此刻,何遊漫一下子從隱蔽的角落衝了出去,一身黑衣引起了盧千恨地注意。忽然,他從盧千恨眼前掠過。“什麼人?”盧千恨立刻跟上了何遊漫。四大殺手想上演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寧,王,許三人緊隨其後,但盧千恨隻顧著抓何遊漫,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寧,許,三人正在自己後麵。
何遊漫成功地將盧千恨引到了一片竹林,何遊漫一下子停了下來,盧千恨也跟著停了下來。何遊漫逐漸地轉過了頭,盧千恨見他那殺氣重重的眼神,知道眼前的這位黑衣人並不是朋友,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將我故意地引到了這裏?”
落日的餘輝將這裏染成了一片通紅,似乎在預示著這裏將有血光之災。
“淩秋晨在哪?”
盧千恨聽出了何遊漫的聲音,於是忙道:“你是何遊漫?”
“快說,淩秋晨在哪?”
盧千恨根本就不在乎他那種威脅的語氣,臉上頓時變的陰冷起來,似乎沒把何遊漫放在眼裏,道:“我若不說呢?”
何遊漫一劍拔出,拔劍的那一聲如風在怒吼,有著生死之戰拔劍的氣勢。
雖然黃昏風小了,但是風卻涼了。當那淒涼的秋風掠過,似乎預兆著,今天並不是什麼好日子。
盧千恨並沒有出劍,也許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說,於是問道:“韓姑娘被你們抓到了哪兒?你們為何要殺淩秋晨?”
“請不要去問一個殺手,殺手的職責就是去讓一個人死。”那猙獰的臉雖然藏在了黑紗之後,但盧千恨完全可以通過他的語氣感受他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