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這個廢物。”
鬥笠人緊盯著架在陸宗濤頸項上的那柄劍,冷笑幾聲,很沉穩地對盧千恨說道:“這就是江湖上傳說的追命劍吧,此劍果真名不虛傳。”
盧千恨緩緩地將劍放下,陸宗濤提到嗓子眼的心,也一下子放了下來。陸宗濤大喘一口氣,然後趕忙跑到了鬥笠人的身後。
盧千恨很嚴肅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把劍。”
鬥笠人冷笑兩聲,顯得極其的狂妄自大,說道:“我不僅知道這把劍,我還知道你是盧霄的兒子。”
聽後,盧千恨的內心在跳動,如此神秘的人,又知道這麼多關於盧家的事情。盧千恨此刻覺得自己從未有過如此恐懼的心理,隻感覺自己身體裏異常的寒冷。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關於我們盧家的事情,你為何要帶著鬥笠,不敢以真麵目來示人。”
“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誰的。”
盧千恨用劍指著鬥笠人,怒道:“無論你是誰,總之,能夠統領黑風幫的人,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說著,盧千恨一劍朝鬥笠人刺去,鬥笠人側身躲過,腳步的移動快如閃電。盧千恨從他身邊走過,發現他呼吸沉穩有力,知道他內力不凡,自知自己並非是此人的對手。心中更起疑惑,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武功如此之高。”
鬥笠人突然抽出他的那柄劍,盧千恨對劍甚為精通,看他手中的劍,並非是什麼名劍,甚至在小攤上花幾兩銀子就可以買到。這令盧千恨更加地疑惑不解。因為,作為一個如此神秘的高人,他手中的佩劍還如此的普通,這真是一件很叫他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鬥笠人的劍快如閃電,狠若驚雷,在中原武林,劍法能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隻怕唯有他一人了。劍在盧千恨眼中亂閃,叫盧千恨應接不暇,分不清哪個是劍,哪個是影。揮劍晃影,影中藏劍,劍影之間,猶如折扇,劍芒爍爍,奪目耀眼,劍風帶刃,吹衣斬襟。
夏橫雪在一旁見盧千恨招架不住鬥笠人那迅猛來勢,於是便出劍想幫助盧千恨,但鬥笠人劍法已達到了登峰造極,夏橫雪的從旁協助根本就無濟於事。
盧,夏兩人兩麵夾擊,劍劍正對鬥笠人的要害之處,隻可惜,鬥笠人轉身極為的敏捷,兩人連手似乎也是枉費。
“小心。”
盧千恨見夏橫雪被鬥笠人打的直向後退,很擔心地對她大聲地喊著。但在這快劍之下,夏橫雪不能有絲毫地分心。夏橫雪稍不留意,鬥笠人一劍刺到了她的右臂上,劍一下子從手中滑落了下來。劍之快,瞬間夏橫雪並未感到疼痛,但血已經浸透了衣襟,再看鬥笠人的劍上,依舊光亮,沒有絲毫的血跡。
盧千恨飛身衝到了上空,一把抱住了夏橫雪。盧千恨還是頭一次如此接近一位女子,那迷人繁榮嬌靨,不愧有持劍西施之稱。盧千恨注視著夏橫雪,對她充滿了愛慕之意。夏橫雪見盧千恨不顧生死直衝上來,一把抱住了自己,也直視著盧千恨,眼中充滿了敬意之情。
“你沒事吧。”
兩人從半空跌落到了地上,盧千恨將夏橫雪扶了起來。夏橫雪搖了搖頭,也關心地對盧千恨說道:“你怎麼樣?”
盧千恨隻是微微地笑了一下,兩人同時又對對方點了點頭,仿佛給對方以激勵。
“嗬嗬,就憑你們兩個,也配殺我嗎?這簡直是個笑話!”
說完,兩人又互換了一下眼色,依舊劍鋒直衝,鬥笠人此刻使出了烈火掌,恰巧,一掌拍到了盧千恨的前胸。盧千恨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如火俱焚,一下子飛了出去,鮮血立刻從口中噴了出來。
夏橫雪立刻也停止了進攻,跑到了盧千恨的身前,扶住了他,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盧千恨的胸口依舊像被火燃燒時一樣的疼痛,他說不出話來。
鬥笠人道:“看在你我初次相見,今日我就姑且饒你們一命,但是下次,我想你們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見盧千恨那痛苦的樣子,於是夏橫雪很吃力地扶走了盧千恨,帶他離開這滿是血腥,殺氣騰騰的黑風幫。
藏在劍上的仇,
給了江湖人士殺人的理由。
對仇恨的狂熱追求,
他們是否還會成為朋友。
盧千恨為夏橫雪指路,她將自己帶到了那密林中的小茅屋。他堅信秋晨依舊在哪兒,他要告訴秋晨江湖這神秘的來客,或許同昔日慕容家與盧家的仇恨有很大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