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感情的人隻有殺手。”
“殺手?”
“對,當一個人成為殺手,當他到某一天,殺人都已殺的麻木,殺的連自己的血都透著一股寒氣,殺的連自己都可能不認識自己,那麼他就已經變得無情,甚至可以達到斷情。秋晨並不理解鬥笠人為何要對自己說這些,於是問道:“你的意思是?”
“作我的殺手,我相信憑你的經曆,與你自身那一顆布滿仇恨的心,你一定會作成一名出色的殺手的。到那時,你不僅可以手刃仇人,你還可以跟著我享盡世間的榮華富貴。”
“我隻要報仇就夠了,我不需要什麼榮華富貴,功名權勢。”
“這麼說,你真的願意成為我的一名殺手?”
秋晨一向很憎惡殺手,但一想到成為殺手真的能夠手刃仇人,他便寧願偽裝一個不屬於真實的自己,那種殘忍的角色。
秋晨微微頷首。
“不過,要成為我的殺手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秋晨很急促地問道,而且顯得還有些緊張。
鬥笠人大喘一口氣,那喘出來的穩穩的氣流似乎在告訴著秋晨不要慌張。也許鬥笠人所要的條件並非是那麼刻薄的,無理的,而是作為一名職業殺手所要具備的最基本的素質。
“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調遣,不得有絲毫的怨言,除了殺盧千恨之外,其它的事不得擅自主張。若違背了這一切,我會殺了你。你能做到我說的這樣嗎?你還願意成為我的殺手嗎?”
秋晨依舊點了點頭,非常的果斷,這也表示他對成為鬥笠人的殺手沒有絲毫的含糊。
殺手在江湖上到底充當著怎樣的一種角色,是罪惡之源?為何秋晨還要換上殺手的行頭去扮演。
殺手的命運隻有死,那麼秋晨成為殺手,命運又會怎樣?他真的能夠無情,絕情甚至斷情嗎?
四
夏橫雪去樓台的這件事自己已經告訴給了盧千恨,並答應盧千恨,自己可以很快地回來。但晌午已過去,還遲遲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這又令盧,韓兩人很是擔心。
韓似菲很焦急地問道:“盧大俠,夏女俠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盧千恨在一旁踱來踱去,聽了韓似菲的話,覺得她所言甚是,於是說道:“韓姑娘,你自己在這兒留守一下,我想去樓台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由於形勢緊迫,雖然韓似菲越來越害怕這森森山林的生活,很不想單獨留守在這裏,但凡是都要以大局為重,知道自己要是與盧千恨一同前往,一定又會叫盧千恨為自己操心的,何況江湖這種救人的事情,本身就有著一定的危險。
韓似菲點了點頭,她很情願地留守在這裏,她也在默默地為夏橫雪祈禱著。
“一定要好好地呆在這裏,一定不要亂走。”
“你也要小心。”
兩人都各自的點了點頭,這是對對方的一種承諾,正如刑諾開曾經所言,若想成為真正的朋友,彼此間必須要有一種承諾。
盧千恨轉過身去,踏著沉重的步子,眼中充滿了疑惑,疑惑於夏橫雪為什麼去樓台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盧千恨心中,似乎從來沒有如此擔心過一位女子,潛意識裏,夏橫雪好象成了盧千恨生命中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
這是去往樓台的唯一的一條路,伴著那微微細雨,這裏已經是泥濘不堪了。好大的風迎著盧千恨,那被風吹偏的細雨打到了他的臉上,打進了盧千恨的雙眸中去。盧千恨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覺得去樓台的這條路越走越長了。
樓台到了,雖然常年浸在雨中,但樓台沒有褪去一絲一毫的顏色,依舊新如從前。
門是開著的,他們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盧千恨會不請自來,所以故意開著門來“恭迎”著盧千恨的到來。盧千恨走了進去,大聲喊道:“夏女俠,夏女俠……”
沒人反應,這裏一團死氣,似乎已經沒有人了。盧千恨又高呼很久,找遍了樓台,發現這裏果真沒有人。看著樓下的杯盤狼藉,盧千恨心中有著一種極不祥的預感:夏女俠來過這裏,絕對來過。
但現在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桌上有幾道劍痕,雖然很細微,但盧千恨很快就發現了它。對於一個常年同兵器打交道的盧千恨來講,他一眼就看得出,這劍痕是夏橫雪所使的佩劍留下的。正因如此,盧千恨的心頓時揪在了一起,心道:“她與刑諾開交過手,然後又被刑諾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