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此刻迎了上去,很勉強地握住了劍。一劍擊在了黃天仁的劍上,還沒用上力氣,劍就從雪花劍上滑了下去。黃天仁此刻瞬間在原地一轉,周圍騰起了沙塵,隻見沙塵在雪花劍下彙聚成了像六瓣形雪花的樣子,猛地向秋晨擊來,然後那片沙塵狠狠地擊到了秋晨的身上,秋晨隻感覺是一位內力深厚的人狠狠地給了自己一掌。
秋晨頓時向後退了數步,然後很不穩的停在了那裏。
此刻秋晨驚歎道:“為何薄薄的沙塵會有如此大的威力,此人到底什麼人,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劍法,這難道就是他剛才所說的寒雪劍法?”
見秋晨此刻愣在了那裏,黃天仁笑道:“這僅用了寒雪劍法三成的功力,你是不是還想嚐試一下我更厲害的招數?”
秋晨從未領教過如此深不可測的劍法,劍法能有如此了得的人,在江湖中恐怕是微乎其微,秋晨真想在同他切磋一番。
“似燕飛”,猶如燕行,秋晨身輕如燕,劍猛似虎。閃閃劍影,若流星雨繞著黃天仁,他頓時被關進在劍影的牢籠之中。但即使這樣,黃天仁閃躲及時,每一劍都躲了過去,身體毫發未傷。
黃天仁此刻也劍掃“流星”,劍上冒出片片雪花,此雪花猶如飛鑣一樣,緊貼秋晨衣襟劃過,但他沒受絲毫損傷,隻是衣服被劃的條條綻裂。秋晨此刻驚愕,準備翻身轉到黃天仁的身後。但黃天仁要比秋晨更快一招,頓時劃破了秋晨的臂膀,可黃天仁劍上無血,秋晨被劍所劃的那條傷口猶如冰凍一樣,血凝固住了。瞬間,秋晨隻覺得那半個手臂僵住了,似乎身體內的血液已凝結成冰茬一樣,流不動了。
黃天仁道:“這隻是我寒雪劍法的第六成功力,你並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之後,黃天仁將劍收回,立刻,周邊的寒氣消散。秋晨那傷口上的血似乎也融掉了,血一下子浸濕了衣襟。
黃天仁見秋晨已經是疲憊不堪了,於是轉身便離開了。
黑風幫到底是什麼樣子,鬥笠人到底是誰,黃天仁一概不知。但黃天仁知道,想要得到這把雪花劍的人,一定與十六年前,那場官場浩劫有關。
黃天仁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黑風幫。這陰森可怖的地方,一看就不是一個江湖上正道的幫派。
黃天仁無聲無響地走了進去,這詭異的地方為什麼沒有人看管它呢,難道這黑風幫可以令人自由出入?也許這一切都是那鬥笠人的陰謀。
黃天仁此刻見無人招待自己,於是大聲喝道:“你們的幫主呢?”
此刻一名守衛對黃天仁輕聲道:“你是說幫主,他去了月靈山莊。”
月靈山莊,這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山莊。黃天仁雖然在塞外隱居多年,但中原之中的月靈山莊他還是聽說過的。在那段隱逸的日子裏,黃天仁想過,隻要是重出江湖,自己一定會首先去月靈山莊拜訪的。
遠處傳來了練武的聲音,劍劃動空氣的聲音。仔細一聽,似乎不象是一個人練功的聲音,倒像是有人在打鬥。聲音是從月靈山莊傳來的。會是誰在山莊打鬥,那裏不是已經沒有人了嗎?
透過那道叢林,黃天仁隱約地看到了一個人影,一身黑衣,帶著鬥笠。但黃天仁卻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再看鬥笠人身前,有好幾把劍懸浮在空中,那個鬥笠人似乎在一旁操縱指揮著它們。那些劍在空中交錯,“鐺鐺”作響。
黃天仁疑惑,心中暗道:“這難道就是江湖曾經傳說的人劍合一?人不用手握劍,隻要憑自己的意識,就可以控製劍的去向,他到底是什麼人?”
黃天仁停在了那裏,並沒有繼續向前行走。他想站在那裏,慢慢地觀察鬥笠人的劍招劍式,並想看看那些劍到底是什麼劍。但鬥笠人總是背對著黃天仁。他的身手似乎比黃天仁還要快,劍在空中不停地擺動,黃天仁也看不清那些在上空盤旋的到底是什麼劍。
黃天仁此刻拔出了雪花劍,頓時,在這片土地上散發出濃濃地寒意,凜冽的寒風也在這裏吹著。鬥笠人察覺到了這裏不對勁兒,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於是大聲喝道:“是哪位高人?不必躲躲藏藏的。”
好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讓黃天仁一輩子都忘不了。因為能發出這種聲音的人,就是黃天仁所要找的仇人——蕭悟左。原來蕭悟左一直都沒有在江湖中消失,原來他一直生活在鬥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