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回頭再來仔細地想想,真是如此。
四大殺手,曾經在月靈山莊獨守一方,與江湖各類英雄豪傑舉杯暢飲,談笑風生,如今回望那一切,卻如鏡花水月一般,早已不複存在,成了一種飄渺的夢魘。現在寧乘風,許長海,何遊漫都已經死去,而且死的都很慘。
殺手是寂寞的,在江湖上獨行的殺手更是無助的。想到當年自己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兒,王塵追悔莫極,拿出劍,想自刎於寧乘風的墳前,他想用這種方式為寧乘風賠罪,這也算是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錯事表示懺悔。
“嘩——”劍出鞘了,王塵剛剛將劍架到了自己的肩上,秋晨一腳便將那把劍踢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打破的墳前此刻的寧靜。
“你要做什麼?”
秋晨好似在責問著王塵,對他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做法感到甚為不解。
“作為一名殺手,一生作惡多端,要麼被人殺死,要麼被良心譴責死。”
王塵說的很真切,很痛苦,沉甸甸的聲音代表了他此刻沉甸甸的內心。
“你所做的事並不是心甘情願,隻要浪子回頭,我想會有人原諒你的。”
“原諒?作為殺手,我殺人如麻,我即無情也無義,會叫誰原諒!”
秋晨知道王塵此刻的痛楚,他也認為王塵說的很對。想想自己,何嚐不是如此,為了尋仇,自己不顧一切的將劍指向了兄弟的胸膛,多次叫深愛著自己的人心傷,為了能複仇,自己寧願無情,想使斷情劍發威。想此這些,於是秋晨也皺緊了眉頭,靜靜地思索著。
王塵又看了看秋晨說道:“我一生做了兩件一輩子都不能原諒的事情,一是我受陸宗濤地指使,殺死了你的師傅,師娘,奪取了紅劍。二是我親手殺死了我眼下的這位兄弟。此次,當我親眼看到我的兩個好兄弟死於蕭悟左劍下時,我才感受到什麼是對朋友的義。”
秋晨上前扶起了已經跪在地上好久的王塵,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秋晨又對黃,齊兩人說道:“當年他的父親同我家父一樣,都是在朝中為官。當年他們全家也是被蕭悟左所害。”
黃天仁聽後,猛然一驚,忙問道:“家父可是昔日王蒙大將軍?”
王塵聽後也十分的驚訝,道:“您認得家父?”
黃天仁微微頷首,說道:“想當年,我們同朝為官,但我們都是被蕭悟左那個惡賊所害。”說此這些,黃天仁怒發衝冠,一時又有那麼多的話想要去說:“當年皇帝昏庸無能,太傅猖狂,蕭悟左心腸歹毒,是他們毀我們將士名聲,殺我們將士全家,讓我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過著那顛沛流離的江湖日子,唉……”
齊英鳳見黃天仁痛苦的樣子,於是問道:“今後你還有何打算?”
黃天仁似乎自廢掉武功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他同時也已經打算好了今後要走什麼樣的路,於是他很堅決地說道:“我要再重回官場,我要為十七年前的冤案昭雪,我要用官場上的勢力,同蕭悟左抗衡。”
黃天仁胸有成竹地說著,齊英鳳也用著那敬佩的眼光看著黃天仁。隨後黃天仁便告辭了。
“大俠,等等。”
“有什麼事麼?”
“我想同你一起前往官場,我也想替曾經的將軍們平反冤案。”
黃天仁看了看王塵,對他微微一笑,兩人便一同走了。
夢中人,滿傷痕,
從始至中伴秋晨。
腰中玉,擾心神,
是誰?是誰?
世間是否有此人?
“老前輩,千恨兄現在怎麼樣了?”
秋晨說話的時候很懊悔,也許他真的不好意思來麵對盧千恨了,齊英鳳也看出了這點,於是說道:“毒性越發作越頻繁了,但他心裏一直還惦念年你這位兄弟。”
聽齊英鳳說完,秋晨頓時被盧千恨這豁達的胸襟所感動了,同時秋晨也是愧疚萬分。但最讓秋晨擔心的還是盧千恨體內的毒,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秋晨認為盧千恨如今的痛苦,很大一部分都是因自己才造成的。
“似菲,似菲可好?”
齊英鳳笑了笑,在齊英鳳那和藹的笑容裏,秋晨可以感覺到韓似菲現在的狀況還是不錯的。
齊英鳳道:“韓姑娘整日照顧恨兒,身子還算可以,但她整日飽受著相思之苦呀!”
秋晨理解齊英鳳此話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給韓似菲帶去的傷害有多大。秋晨慢慢地垂下了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