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厲害了啊？你厲害了啊！
章熙兒越想這句話，越覺得滿肚子的氣。她厲害了？她怎麼厲害了！
如果說掌控自己的人生，按照自己的計劃和步驟來做事，就是厲害，那她還真是很厲害了！而且已經厲害了二十多年了！
難道她現在算是賣身了嗎？已經賣身給他了嗎？就省了房租，還要負責洗衣服，就要一切都看他的臉色了？
章熙兒覺得愈發生氣，而且這次又沒有故意的對著他幹，又不是估計在違背他的意思。
她隻不過是有事情，而且也告訴過蘇杭了，到底他有什麼資格把她當做一個寵物那樣管著！
“是呀，我厲害了。”章熙兒心底的那股叛逆又衝了上來。
“······”章熙兒隻聽到那邊的呼吸聲，“什麼時候回來？”
對於他的這種跳躍思維，章熙兒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適應。其實章熙兒的思維也很跳躍，但是和歐陽勳的思維不是往一個方向跳，章熙兒是往奇怪的方向上跳躍，歐陽勳是往前麵跳躍。
換句話說，章熙兒是把這件事弄得有點奇怪，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也能忽然提起來。歐陽勳是把這件事情更加高效的處理掉，忽略一切可以省略的過程。
“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在等龍麟那邊的通知。但是章熙兒沒有說出來。
“把電話給龍麟。”然後又是呼吸的聲音。
以前兩個人也曾在一張床上睡覺，那時候沒有覺得他的呼吸有這麼重，怎麼今天就聽得分外分明。
“有事情和我說就好，什麼事？”章熙兒用膝蓋想，都知道他大概是要問龍麟，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國。
“我要和他說公司合作的事情。”章熙兒隻好把手機遞還給龍麟。裝作看電視，豎起耳朵想聽聽歐陽勳到底在和龍麟說什麼。
可是什麼也沒聽到，龍麟也隻是聽了沒幾秒鍾，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律師就來敲龍麟家的房門。滿頭大汗，喘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龍麟和章熙兒都是剛起床，正在洗漱，龍麟擦了一把臉去開門的時候，章熙兒還是滿嘴的牙膏沫。
她探頭看是誰來了，正巧律師抬頭往屋裏看，說不清，有點“賊眉鼠眼”的感覺。上次見過，是個挺有氣場和底蘊的律師，不知道今早怎麼急成這樣，倒像是剛剛畢業的小跟班了。
不到一個小時，章熙兒就簽署完了所有合同，因為對龍麟和律師的信任，她沒有看任何一份合同，隻是在所有寫著signature的地方簽字。
龍麟開始的時候是坐在章熙兒旁邊，到了後來幾份合同的時候，就出去了，章熙兒也沒有多想，隻是當他有事，繼續簽合同。她和律師就像是流水線上的工人似的，一個負責整理好遞過來，一個負責簽字。
章熙兒這邊自己也沒注意，隻覺著簽了大概有十多份合同，上百個簽名。
所有合同都搞定的時候，律師整理好所有合同，說都是一式三份，章熙兒會有一份，然後遞給章熙兒一摞。緊接著又說了一些諸如這些都是權利與義務的證明一類的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