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不好不壞。”
“真的？”
“真的。”
“嘴硬。”
“沒有。”章熙兒在想，是不是他知道Jessica 和他爸爸聯係他的事情。即便他真的問她，他們說了什麼，她也不打算告訴他。
“我聽說投標的事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政府錢好掙，但是這種揭短的事情不是我的風格。不是不會，乃不屑。”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正正點在章熙兒的心上。
“我知道這次的金額有多大，你不用安慰我，不過你盡快回來，我也還有我的事情要做。”
“你如果相信我，那你就要相信你自己。因為我相信你。”
這句話，他說的還慢很認真，認真到她完全忘記了抱怨他的消失不見，抱怨他的撒手不管。
這個電話隻打到這裏，歐陽勳掛斷了電話。雖然說這樣一個電話確實給予了她繼續聆聽“教誨”的勇氣，但是心裏也確實起了更大的波瀾。
Jessica 和他父親的電話，是對她直接的否認，讓她意識到如果想進入歐陽家的大門，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她是多麼多餘的存在。
這件中標的事情，如一隻刺蝟，在章熙兒，歐陽勳，Jessica ，歐陽震華之間來回刺傷。是他們手裏的用來排擠章熙兒的利劍，是章熙兒如梗在喉的刺，是他們和歐陽勳自己的巨大裂縫。
事情過去了一周之後，CD公司內部甚至給銷售部門辦了一個慶功宴，慶祝拿下了這樣一個大單子。與之相對的是，AB公司的銷售部門有些動蕩，人心不穩。
在歐陽勳聯係她之後，就再沒接到他們的電話，但是即使接到，內容也不難想象。
對於他們的電話，章熙兒確實覺得是一個影響心情的存在，但其實真正影響心情的是這次投標的隨便。歐陽勳或許真的不介意，但是她真的介意。
又過了一周，CD公司正式開始供貨，而章熙兒也開始聽到有人離職的傳言。估計之所以還沒有收到辭職信，完全是因為AB公司的銷售實力過強，銷售團隊在對比到底跳槽到哪裏更好。
這種人心渙散的狀態非常糟糕，會從銷售部門蔓延到其他部門。章熙兒也問過徐晨之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他頓了一下，搖頭說沒有。
調試計算機完成的第二天，CD公司的電腦全線癱瘓，而且原廠工程師完全沒有辦法解決，因為這個本來就是產品bug ，之前為了贏得這次中標，而且考慮到發生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就提前投放市場。
現在的情況就非常難辦了，投標已經完成，可是產品完全沒有辦法使用，不管是CD公司，還是這次招標的政府現在都處於兩難的境地。
政府部門沒有電腦用，審計部門會查帳，反腐部門會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