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凡,我們真的還能住在這裏嗎?”李櫻疑惑的看向上官逸凡問道。
上官逸凡把手中的披風輕輕的披在了李櫻的肩膀上,溫柔的說道:“難道你不喜歡這裏嗎?”
李櫻蹙眉,自從上官逸凡被罷黜太子之位之後,他便和李櫻來到了這個李櫻曾經住過一段時間的山莊,雖然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可是她的心裏總會有隱隱的不安。
無數次從黑夜中被噩夢驚醒,夢中她慕容宇不顧性命的像她衝來,那把鮮血模糊的寶劍上,靜靜的流淌著鮮血,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從噩夢中驚醒,卻怎麼也看不清那個手持寶劍的人。
看到李櫻半晌沒作答,上官逸凡好看的眉毛皺了皺,開口道:“傻丫頭又在想什麼?”
“啊?我.......”被拽回現實的李櫻顯然沒有在狀態,表情略顯的驚慌。
“逸凡,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相信僅僅隻是二殿下的片麵之詞,你那父皇大人就把你貶謫了。”李櫻轉身認真的看著上官逸凡問道。
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照顧細致入微,可是李櫻的心裏有太多的一團需要一個人來作答,而這個人,貌似隻有上官逸凡才可以。
上官逸凡挑起眉,微風穿過兩人之間,細碎的青絲隨風飄動,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的樣子。
“櫻櫻,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吧!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上官逸凡油嘴滑舌的說道。
李櫻的心裏開始後怕起來,這好像不僅僅是表麵的那麼簡單,一定牽扯到了嚴重的事,要不然上官逸凡不會對她遮遮掩掩。
“逸凡,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好好想想。”李櫻淡然的朝上官逸凡莞爾一笑,那笑看的絕美,卻遮蓋不住臉上的蒼白。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的食欲越來越差了,很多時候都是一整天就隻喝了幾口水,牡丹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日再遇牡丹之後,李櫻總覺得她有點奇怪。
不知何時,院子裏的最後一片秋葉已經華華麗麗的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緩緩的落在了地上,記得剛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初夏,現在暮秋都已經快要過去了。
慕容宇,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每次感受著他在我肚子裏的 每一個律動,我都會忍不住開心好一陣。
慕容宇,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離開,即使知道皇上不會放過你,你還會和我一起麵對所有的逆境嗎?
李櫻垂下眼眸,一低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蒼白的五指,指節清晰,放在突起的肚子上輕輕的磨莎,放佛那裏裝的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珍寶。
忽然,院子變的小樹輕輕的晃動了幾下,李櫻眨了眨眼睛,黃昏之中似是有兩個黑影進了院子。
正在她準備叫出來的時候,來人的臉變得清晰,她激動的站起來,喃喃的叫道:“春桃,花逸臣,你們怎麼來了?”
“小姐。”春桃顯然是過於激動,直接哭倒在李櫻的懷裏。
李櫻憐惜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看向花逸臣問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花逸臣冷冷的答道:“天下間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嗎?”
春桃立馬接腔道:“小姐,你為什麼要到這裏來?都不給春桃說聲,春桃想死你了。”
“好春桃,對不起,小姐我那時候走的太衝忙,哪有時間再去跟你說啊?”李櫻幫春桃擦掉了臉上的眼淚,認真的說道。
看著春桃梨花帶雨的小臉,李櫻也忍不住眼角濕潤了,著急的問道:“詩雨呢?她在將軍府可好?”
春桃擦了擦哭花了小臉,瞪大眼睛看向李櫻,難道小姐對於京都的事都不知道嗎?
“小姐,詩雨小姐已經是三王妃了,沒在將軍府住著。”春桃抽泣的說道。
李櫻的雙眸不禁瞪大,看來詩雨還真是狗開放,這麼快就嫁給慕容衝了,隻是美死她了。
瞬間的欣喜之後,李櫻的雙眸又暗淡了下去,低聲問道:“那...慕容宇呢?他好嗎?”
一開口,又瞬間打斷了自己的臆想,自語自語道:“他怎麼可能不好?抱得美人歸。”
春桃並沒有聽清楚李櫻在說些什麼,反倒是花逸臣機靈,聽到了李櫻的花語,習武之人的聽力本來就很厲害。
他冷笑道:“那當然了,《神卷》在他的手上,君臨天下是遲早的事兒,隻是......”花逸臣故意裝出一副吊人胃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