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聲音淒涼無比,慕容軒看著台上情緒失控的母後,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嗓門裏,畢竟是自己的母後,看到她那般的淒涼,慕容軒的心裏也很難受,他的聲音聲音冷冷的,問道:“母後,你把雲兒怎麼樣了?”
“我要讓她去死!”太後的齒縫間擠出這幾個字來。
慕容軒的身體往後一顫,心痛如刀絞,他的嗓音沙啞,提起氣門說道:“母後為何要這樣對她?她隻是個弱女子而已。”
“我不這樣對她,又怎能激起你的鬥誌?”太後神情激動的看向慕容軒,繼續說道:“軒兒,你再這樣的話,你的四弟就把你的皇位給奪去了。”太後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慕容軒的雙眸低垂,眼神裏裝滿了悲傷,四弟的動作他不是不知道,他隻是不想傷了和氣,他不想連這點兒親情都被扼殺。
“這麼窩囊的皇帝,我不當也罷!”慕容軒氣憤的離去。
從小到大,沒有一次,他不聽她的話,身居高位又怎麼樣?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保護。
看著慕容軒離去的背影,太後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笑,她的目的達成,她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兩兄弟反目為仇。
“靜妃,你在天上看見你的兩個兒子為了個女人反目為仇,互相殘殺,這感覺一定很好吧!”太後喃喃自語著,精致的妝容下覆蓋著最醜陋的麵孔,假以時日,她便可以得了這天下,報完自己的仇......
慕容軒出了翊坤宮,讓張喜備上快馬,便騎著馬出了皇城,母後的辦事風格他不是不知道,他一定要趕在殺手去之前救下雲兒。
這樣一想,慕容軒使勁的鞭打著馬兒,高大的馬兒奔跑在大街上,聲音響亮,擾了誰家的夢?
慕容軒火急火燎的感到宇王府的時候,王府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
他把馬拴在門前的柳樹下,縱身一躍,進了宇王府,看著一排排巡視的士兵,他靈活的跳動著,所幸沒被發現。
直奔怡雲閣,看到女子房內的燈早就關了,他小心翼翼的潛進房內,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女子恬靜的睡顏,他輕輕的走了過去,房間裏微弱的血腥味兒還是逃不過他敏銳的鼻子。
房間應該是被清理了,難道是四弟救了雲兒嗎?慕容軒在心裏想著,他躡手躡腳的坐到李櫻的床邊,省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弄醒了她的美夢。
他伸手撫上那張白皙如紙的小臉,手上的溫暖觸碰上臉上的冰涼,他的手不禁顫了顫,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女子,看到她安靜的睡著,她那麼美,美的讓他窒息。
“雲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我願意負了壟月,負了父皇的遺願,負了母後的養育之恩,負了自己,卻唯獨不想負了你。”慕容軒的眼裏盡是留戀不舍。
他溫暖的唇瓣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嘴角不知不覺上揚,他好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他好像永遠陪伴在她身邊,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奢望,他是帝皇,而她是四弟媳,多麼可笑的關係!
高大的身影起立,轉身走向門口,輕輕的叩門聲,預示著來人的離去,李櫻的眼角一行清淚潸然落下,她的心痛到不能呼吸,為什麼?為什麼?你說的不想負了我,卻終究是負了。
李櫻的眼睛緩緩的睜開,漆黑的屋子裏異常的安靜,靜的可以聽到自己不規律的心跳,她剛剛不是不想睜開眼睛的,隻是她始終接受不了被背叛的事實。
她傾盡所有的付出,她的男人隻能為了天下蒼生負了她,卻不能背叛她,她最討厭的就是男人劈腿了。
“軒,我無法讓自己不計前嫌的原諒你,我所做的隻能是逃避你,我驕傲的自尊讓我隻能默默的舔著傷口。”李櫻對著門口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第二日,春桃早早的進了房間,看著自家小姐早就坐在梳妝台前,她不禁感到吃驚,她托著被拉長的下巴,走到李櫻麵前,笑著說道:“我當是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小姐竟然起的這麼早!”
李櫻一頭黑線的看著春桃,故意挑眉問道:“我出去看看,要是從東邊出來的,看我不讓你喝上一百杯咖啡,外加一斤芥末粉末。”
春桃聽的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升了起來,她家小姐可真是“心狠手辣”,她訕訕的笑著說道:“小姐,奴婢知道你最好了,相信你一定不會舍得懲罰你這可愛美麗的丫鬟。”春桃彎腰,拿起檀木梳子為李櫻梳頭發。
“咳咳......”李櫻偷笑著說道:“我家春桃也變的這麼自戀了,孺子可教也啊!”李櫻一副老成的模樣看著鏡子中嘟著小嘴的春桃,突然覺得這個小丫頭騙子挺可愛的,以後一定好好的給她物色一個好夫婿。
“小姐又拿春桃開玩笑了。”小丫頭別過頭,不去看李櫻。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立馬把頭轉回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李櫻說道:“小姐,你知不知道昨天來了刺客?”
“然後呢?”李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似乎這事兒和她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