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個新來的十多歲的小孩幹掉了一隻老虎,這沒什麼特別的,雖然是個小孩。特別的是這隻老虎是被小孩捅穿屁眼而死。這就是一個足以讓這群無聊的快要發瘋的角鬥士聊上好幾天的話題了。一眾角鬥士紛紛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這個捅虎小英雄長的什麼模樣。
周圍人們看猴子似地目光,讓薛問天很不自在。眉頭緊皺,趕緊忘廚師那裏走去準備帶上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喂!小孩兒過來過來,昨天你捅了老虎,今天讓熊爺捅捅你,娘的好幾個月都沒看到這麼嫩的小娃娃了,這下能好好爽爽了。”仍舊是那個土熊的聲音,話離得內容讓周圍眾人不由得發出陣陣哄笑。
薛問天滿臉通紅,低垂著頭顱快步往前走去。看到薛問天不理自己,土熊大感沒麵子,高聲罵道:“操你媽的,快點給老子過來,再不過來老子扒了你的皮。”
話音剛落,原本低垂著頭顱往前走的身影幕然停下,轉身,朝著土熊走去。
沒有人發現低垂的頭顱上被頭發遮住的眼睛中散發著猩紅的光芒。
逆鱗!母親,永遠是薛問天的逆鱗!
圍觀的一種角鬥士紛紛以同情的目光看著薛問天,土熊那麼大個兒身體,這小子不被土熊玩死才怪了。當然並沒有人會出來阻止,這裏,人命最不值錢!
看著走到跟前的薛問天,土熊心中大感滿意,甚至有些激動,要知道他都憋了好幾個月了,這對於好色如命的他來說比殺了他更難受。
油乎乎長滿長毛的手便朝眼前的男孩兒抓去。男孩本來一直低垂的腦袋猛的抬起,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出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猩紅,狂暴,怨毒,怒火,幽深甚至是木然,無數種神色詭異的糅合在一起,散發這讓人心悸的寒芒。
看到這雙眼睛,土熊不由得一愣,雙手停在了半空。薛問天卻是不管其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用來切肉的短刀,整個人圍著土熊一轉,便出現在土熊的身後。
手上的禁魔鎖鏈不僅讓土熊失去了靈力,更讓他本就不甚靈活的身體更加蠢笨,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薛問天整個人已經到了他的身後,手一抬手中鋒利的短刀朝著黑熊的股間狠狠的刺了進去。
“啊!”一聲淒厲的叫喊響徹整個訓練場。圍觀的眾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相當無害的小孩兒,居然桶上癮了,一個個不由得加緊了雙腿。
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在土熊的耳邊響起;“你爽不爽?”
自從土熊的慘事發上以後,薛問天便得到了一個“爆菊之王”的稱號。再也沒有人閑的沒事再跑上來撩撥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了。
事後,血瞳曾對薛問天說過:“那個時候的你,出手又快又準又狠,很像個殺手。”對此薛問天不置可否,在他的心中有一塊不可觸動的逆鱗,觸之不死不休。
此後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薛問天白天跟隨一眾角鬥士在訓練場鍛煉,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屋修習風靈決。風靈決乃是急速的功法,按照血瞳的說法,身體不夠強悍,急速所帶來的壓力撕碎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身體。
小屋中,薛問天盤膝而坐,神色莊重,正在修煉風靈決。一絲細如牛豪的靈力,好似遊魚一般在薛問天的經脈中遊動,隻是這遊魚雖然靈活,可是這經脈卻是猶如即將幹枯的河道,處處是障礙,靈力運轉頗為不易。薛問天已經十歲了,雖說並沒有錯過修煉的最佳年紀,隻是從小非但沒有細心培養,反而多收苦楚,以至於經脈之中多有堵塞。如今想要順利修煉必須要衝破這些阻塞才行。
寒冬之季,溫度本就低下,更何況是夜裏。可是薛問天卻是滿頭大汗,努力控製著體內的靈力在經脈之中運行,向著前方的一處阻塞衝擊。
“轟”“轟”每一次衝擊都像是有無形的爆炸一般在薛問天的腦中響起巨大的轟鳴,讓薛問天一陣的頭暈目眩。恢複過來之後,便繼續控製靈力發起衝擊。
本來似薛問天這種情況,隻消有一個高手在體內輸入一道靈力,帶他運行一周天之後這經脈之中的諸多阻塞自然煙消雲散。可惜的是薛問天拜的是一個極端不負責任的師傅,將一切交待完畢之後,卻將此事給忘在腦後。此刻正在自己的屋子裏麵呼呼大睡,卻是讓薛問天有得罪受了。
隻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知道小孩未經修煉的經脈,最脆弱不過,但是也最具可塑性。此刻的每一次撞擊都會讓薛問天的經脈堅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