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管家哪裏有一絲的老態,原本佝僂的身體挺得筆直,蒼白的麵孔變得紅潤。便是說話之時也不在咳嗽了,反而鏗鏘有力:“答應,為什麼不答應?他雲翔打的好算盤,無非是想借我們之手除掉血瞳,萬一天擎沒死的話,又與他無關,人是我們殺的,到時候要算賬的話自然會找到我們的頭上。”
赫連滄奇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何還要答應他?”
周管家枯瘦的手指一捋胡須,笑道:“家主可是擔心那天擎沒死?”赫連滄點頭道:“不錯,天擎的實力你是知道的,要是他真找上門來算賬的話,恐怕赫連家族就要從此除名了”神色之中充滿了不甘與恐懼。
“可是家主不要忘了,那太古魔猿何等的實力?當初參與圍攻魔猿的十二位高手,六死六傷,自此以後這十二個人還有哪一個在九州露過麵?”
“你是說”
“不錯,那剩下的六個傷者隻怕傷勢極重,就算僥幸保得性命,隻怕也再難恢複以前的實力。故此才再也沒有見過這六個人在九州露麵”
見赫連滄還有些猶豫,周管家又加了一把火:“還有那雷靈決和冰靈決,這可是天擎一生修煉的精華所在,自然非同小可。”
赫連滄終究是一家之主,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物,終於點了點頭沉聲道:“如此,就答應他們吧,隻是可惜了,隻能拿到一部靈決!”話語之中可惜非常。顯然是對那兩部靈決都垂涎三尺。
“哦?誰說隻有一部靈決,我們便是兩部都要,他們隻怕也不得不答應。”周管家臉上充滿了詭秘的笑容。
於此同時已經從花園來到客房的雲天麒和柳煙兒也在低聲交談著。“雲師兄,那個赫連永逸的眼光好恐怖耶!他那樣子好像要把我給吞下去似地,好嚇人哦!”柳煙兒邊說邊拍了拍高挺的胸部,一副我好害怕的樣子我見猶憐。
瞪了師妹一眼,自己的師妹是什麼樣的人他還能不清楚?沒好氣的衝著柳煙兒道:“誰讓你沒事撩撥他的?別因此壞了師傅的大事。”
柳煙兒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他?一個小角色而已,還能壞了師父的大事?沒事兒逗他玩玩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天才高手了。”要是這話讓赫連永逸聽到了隻怕要鬱悶死,原來在自己心上人眼中自己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
雲天麒絲毫沒有剛才在客廳時的陰毒,反而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好像一個老好人似地說著:“人家本來就是天才高手麼?瞧瞧和我們差不多大就已經是五階的高手了,我們兩個還在四階上麵爬呢。”邊說便搖頭晃腦,一副自怨自艾的摸樣。
對於雲天麒的表現柳煙兒嗤之以鼻:“得了師兄,在我麵前就別裝了,他這麼快變能達到五階,肯定是用不少靈藥堆出來的,這樣一來根基不穩,否則也不會受我的媚術影響了。在他衝擊魚躍的時候更是難上加難。他這輩子估計都沒希望再進一步了。”頓了一下柳煙兒接著問道:“你說他們會同意麼?”
“會的,而且還會獅子大開口。”雲天麒的臉上充滿了詭秘的笑容。“可是他們真以為能得到真正的靈決麼?”
“柳妹妹,雲師兄,家父有事相商,特讓我前來想請。”門外赫連永逸的聲音響起。
“來了!”師兄妹二人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正在薛問天小屋之中指點薛問天武技的血瞳,忽然之間隻覺得心頭一陣巨顫,冥冥之中好似有巨大的威脅朝著自己撲麵而來,沉重的壓力讓血瞳不由得喘不過氣來。好一會兒沉重的壓力才漸漸離去,隻是呼吸依然急促,麵色蒼白。
薛問天看著老師突然之間麵色大變,卻又不知是何事情,有些不知所措,此時趕忙問道:“你剛才是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嚇人。”此時的薛問天已經有十五歲了,身姿挺拔,若是將臉上的幾道疤痕去掉,也是一個俊朗少年。隻是此時臉上卻滿是擔憂。
血瞳並沒有回答學問天的話,反而是抬頭望著窗外蒼茫的星空:“十年了,看來你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難道師父真的不在了麼?也罷,如此一來我卻是正好能去找師妹了,嗬嗬!”好似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什麼人說話,隻是語氣之中充滿了悲涼。
看著自言自語的師父,薛問天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似乎師父離自己越來越遠。使勁甩了甩頭將這種想法甩到腦後。薛問天繼續問道:“師父,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