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像莫繁這樣,截肢的病人更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修養的。
宋千既然打了包票要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他,那麼就肯定會不遺餘力的照顧。
好在她是自由職業,沒什麼牽掛,也能安心的在醫院裏呆了起來,除了每星期回家拿換洗的衣物,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耗著。
可是時間長了也無聊,莫繁生病,不能時刻陪著她聊天,於是她將筆記本電腦從家裏拿來,在醫院裏寫起來。這樣也好讓她有時間賺錢外快好還房貸。
閑著沒事,看著莫繁精神好的時候宋千便給他講她看到的那些腦殘。莫繁總是笑她傻竟然會相信那些腦殘。
宋千則每次都義正言辭的說:“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正是因為生活中這樣的情況少,才會有更多的女孩期望能夠遇見高大上的男人。”
“那你呢?”莫繁揶揄的笑,笑的一臉蕩漾。
宋千滿臉陶醉的看著莫繁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一時陷了進去,傻笑著說:“我已經遇到我的高大上了啊。”
話出口,才覺察到自己的花癡,宋千趕緊後悔的轉過身去,不敢看莫繁的臉。
而另一方麵,因為有了第一次的尷尬,後來再伺候莫大爺小便大便的時候便順手了許多,臉皮更是厚的可以很淡定的脫他褲子然後伺候他老人家。
莫繁自然樂意她來照顧自己,不僅可以和她呆在一起,還能不時的吃她豆腐,而他的理由更是讓宋千無可反駁。
他說:“你是我女朋友,親一下又怎麼了?”
好吧,宋千認命的想,既然是人家女朋友,貌似讓人親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突然間宋千發現,自從她和莫繁有了那晚的突破之後,自己的臉皮厚了不少,比以前的多愁善感多了幾分猥瑣。
其中最主要的表現就是有一晚上她睡覺的時候做夢了,夢裏的男主角是莫繁。
她醒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她隻聽見自己心髒砰砰直跳的聲音,摸了摸臉,還是紅的。
靜坐在那裏思考剛剛做的夢,她驚訝的發現,在夢裏莫繁抱著她親吻她。
這讓宋千很苦惱,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猥瑣了!
她捂著臉覺得有點不對勁,偷偷挪開指縫看向莫繁的方向,莫繁正躺在那裏,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眼光猶如一隻雄獅看著他的獵物。
而宋千就是那個屠宰幹淨隻等著雄獅享用的獵物。
宋千得到這個信號,心中警鈴大作,捂著臉飛快的躺下,背對著莫繁,一句話也不敢說。
第二天的時候,宋千假裝沒有發生昨夜的事情,莫繁一整天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她覺得渾身發毛。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從莫繁手術之後,曲歌再也沒有出現。
開始的時候宋千以為是曲歌知難而退,不再糾纏,後來才知道是莫繁下了命令,不許曲歌出現在醫院。
直到這時,宋千似乎才知道,自己現在的男朋友是多麼的英勇,即使在病床上都能決勝千裏之外,將她的情敵阻攔在醫院之外。
而宋千大多數時間在醫院,偶爾出去,也是沒有規律的出去,曲歌想找宋千的麻煩都找不到理由。
還有就是莫繁的父母,幾乎天天都來看他,但是當他們看到宋千鞍前馬後伺候莫繁很周到的時候,雖然不喜歡宋千,還是沒能說什麼。
韓叢的臉依舊很臭,不給宋千好臉色看。而宋千更是隻當她是莫繁的母親,不親近,不疏離。
天氣逐漸炎熱,病房裏的氣溫也逐漸升高不少,為了讓傷口盡快的恢複,莫繁病房裏的溫度並不低。
而莫繁又有輕微的潔癖,一天不洗澡都會覺得難受,以往都是左本每天下午過來幫他,可巧今天左本出差,無人來伺候莫總沐浴了。
一早起來,莫繁就神色曖昧的看著宋千,看的她直發毛,這會到了晚上左本沒來,宋千才恍然大悟,隻不過這男人也太過流氓,徹徹底底的就是一個流氓。
虧的她以前還覺得她已經洗心革麵、痛改前非,到頭來隻是因為自己沒到手,不好下手啊。
莫繁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哼著小曲等著晚上的到來。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而宋千的心情卻像被放上天的風箏,嗖嗖的冒著涼氣。生怕放風箏的人一不小心扯斷絲線。
直覺告訴她,晚上準沒好事。
這個認知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一整天都過的心驚膽戰,伺候莫總時也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下午的時候宋百和張曼不期而遇一起來到醫院,一個看朋友一個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