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石鋪成的地麵上鑲嵌華貴的寶石,紫檀木的椅子整整齊齊擺放著,紅色的珊瑚石,精美的琉璃,名貴的字畫充滿的房間。再望一眼那床,卻是整塊白玉雕刻而成,上麵鋪滿了雪狐的油亮的皮毛,再鋪上一層華貴的雲錦。
打開窗子,可以看到殿後全部是桃花。盡管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主人卻有法子叫它熱烈綻放。細細看來,那桌椅不僅是名貴的木材,更是散發一股濃濃的仙氣。桃花園之內的亭子顯得獨居一偶,但是有著不俗姿態。
姣嬈淡淡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譫台月,你還真是抬舉我,竟然把我安置在這樣名貴的房間,這讓我覺得受寵若驚啊……對於我這樣的囚犯,你不是應該關在最下賤的囚牢裏嗎?”
姣嬈麵上露出微笑,仿佛開了一室的春花,眼裏卻是一片寒冰,令人恐懼。
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仿佛神祗,竟然無端有些高貴,隻能讓人仰望。男子並未氣惱,仍然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抬眼望著姣嬈,竟然生出一陣心悸。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女子,臉上掛著笑,眼裏帶著大無畏的藐視,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一字一頓道:“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們。”這讓他萬年寒冰般的心有了一絲漣漪。曾經,也有一個女孩……
譫台月慢慢走近姣嬈,眼睛裏帶了一點他未曾發覺的憐惜。卻見坐在床邊的女子身影一閃,以無比快速的速度在他脖子上架起了一把刀。 她的眼睛裏帶著毫不掩藏地殺機和仇恨——這就是利用她,傷害她的後果!
“阿嬈,神引我不輕易用。因為用三次,那個人就會死。何況被下神引的人越是法力高強,受到的反噬越大。我不想你輕易地死。”譫台月溫柔地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姣嬈不想死。至少現在不是。她要做的一切還沒有完成。她目前的確殺不了他。漠然收回刀。看著那個男人的臉逼近,冷冷諷刺道:“怎麼,堂堂明帝也被我一隻小妖蠱惑了麼?沒想到你也是好色之徒!”
譫台月一張臉上淡淡的笑意,“阿嬈,你想多了。我隻是幫你上藥而已。”姣嬈的傷確實很重,大戰水家,又站譫台月,冷笑一聲漠然道:“不必你關心。”
譫台月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瓷瓶,又吩咐人送上一些靈果仙草,站起來,轉身,掩了門道:“過幾天,我需要你幫我拚合琅琊鏡。至於你在不在意自己的傷,隨便你。還有,不要妄想逃跑,我不舍得對你再用一次神引。”
姣嬈想他留著自己還有用,不會蠢到在藥裏下毒。這些好東西養傷,為什麼不要?她不僅要好好恢複,還要再有力氣與他抗衡。
譫台月叫了幾個信任的宮女便離開了。那些少女帶著卑微地姿態走進來,磕頭道:“奴婢給主子上藥。”
姣嬈不習慣別人動手,淡淡道:“我自己來。”
姣嬈的半個肩膀都已經染紅,換藥之時也咬牙一聲不吭。
一個宮女道:“請主子去溫泉泡藥浴。”姣嬈換了衣服,跟著宮女出去。
“滾!”皇後水翩然狠狠地掀翻了桌子。幾個宮女戰戰兢兢地磕頭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