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集完獨角獸的涎水,任飛又把獨角獸身上的鱗片一片一片拔下來,堆在旁邊。狐姬和紫珂把獨角獸身上比較完好的肉一條一條切下來,放到石頭上晾曬。三個人一直忙活了大半個時辰,齊心協力把這隻獨角獸分割成了一堆一堆的散件。
忙完後,任飛看著獨角獸藏身的那個洞穴,心裏一動。他說:“不知道那窩裏還有沒有藏著什麼寶貝,我進去看看。”
獨角獸的洞穴裏除了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動物骨頭,空空如也。任飛失望地走出來:“這獨角獸也忒窮酸了點。”
三個人決定繼續趕路,任飛把獨角獸的一隻眼睛和鱗片打包裝好。隨後三個人各自背起一些獨角獸肉,離開了這裏。
剩下出大峽穀的路要比前幾天輕鬆一些。再加上獨角獸肉的大補功效,紫珂的氣色越來越好,每次休息的時候,她都抓緊時間打坐練功,腑髒中的毒氣雖然無法祛除,但是腑髒中的傷勢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於狐姬,她的功力已經開始恢複,行走間身上隱隱泛出霞光。
從獨角獸窩那裏離開的的第五天,他們攀上了一條高聳的山脊。站在山脊上遠遠眺望,可以隱約看到遠處,有炊煙嫋嫋升起。
任飛歡呼一聲,三個人精神大振,看來他們已經在魯拉峽穀的邊緣了。如果體力允許的話,他們今天晚上就能在村子裏借宿了。隻是這最後一道山脊異常陡峭,很多地方都是將近九十度的陡坡,任飛皺著眉頭,打量著這道幾乎可以稱做是懸崖的地方,思忖著如何才能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有歌聲響起。任飛朝紫珂和狐姬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找個地方躲起來。他自己則朝那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在這道山脊的另外一邊,有一男一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山崖上,看情形,他們應該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也就是那小村的方向來到這山脊上。隻是他們是如何上來的,卻讓任飛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男一女身上穿著土布衣衫,女孩兒的頭發上還裝飾著山野裏生長的鮮花,木頭雕成的配飾。他們步履輕快,女孩邊走邊唱著山歌,壓根沒發現任飛正在觀察著他們。
在一處最陡峭的山崖邊,這一男一女停下了腳步,他們取出繩子,係在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那個男人順著繩子慢慢往下爬去,女孩則坐在石頭上,唱著歡快的歌聲。
任飛心裏有了數,這一男一女應該是那麵村子裏的村民,來這山崖的另外一麵采藥。看來他們應該有一條秘密的道路,可以輕鬆上來這山脊的正麵。任飛心中盤算著,如何去結識這兩個人,請他們帶著下山。
正在這個時候,隻聽到那女孩兒忽然叫了起來。隻聽得山崖下傳來一陣震動聲,接著是那男子的吼叫聲:“血猿、血猿!”
任飛聽到那男子叫的聲音淒厲,他也顧不得掩蓋行跡,直接衝到了那山崖邊,俯身向下看去。隻見那男子人一隻手抓著繩子,另外一隻手則拚命地揮舞著,就在他的身邊,一隻巨大的猿猴正用爪子攻擊他。
這猿猴和尋常的猿猴不一樣,身上覆蓋著一層血紅色的毛發,根根豎起,一雙眼睛也泛著血紅色。它的個頭更是比尋常的猿猴大了一倍有餘。隻見這隻猿猴一爪拍下去,那男子用腳在山崖上使勁一蹬,借著繩子蕩開了去。猿猴的爪子拍到了山崖上,頓時石屑亂飛。
此時,那女孩兒一邊叫著:“哥哥。”一邊也要順著繩子往下爬。任飛一把拉住她:“你不行,我來。”
此時,這女孩兒才發現任飛的存在,她已經無暇思考這個少年是怎麼來到自己身邊的,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拉著任飛的胳膊:“快,快去救我哥哥。”
任飛冰魂刀已經握在手裏,他一手握刀,一手抓住那根繩子,就往下滑去。此時,那血猿已經一爪拍到了男子的肩膀上,男子的手臂一痛,幾乎握不住繩子,人就要往下墜去。好在他反應快,立刻換了沒受傷的那隻手臂,抓住繩子。
此時那血猿已經發現任飛,它裂開大嘴,赫赫吼叫著,聲音震耳欲聾。任飛手中的冰魂刀劃出光影,朝血猿身上斬去。這血猿似乎頗有靈性,它見刀光朝自己掠來,身子往旁邊一竄,竟然躲過了這一刀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