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聽到“藍五娘”三個字,先是蔫了一會,但是隨後又拍拍胸脯:“我老娘那裏,我自然會去搞定。西門康這小子也得拉上,有他在,弄些免費下品靈符,打架的時候讓他在後麵用靈術偷襲都很有用。”
“西門康?這小子行事向來癡癡呆呆的,家世又好,從不缺錢花。我看他對賺錢可能沒什麼興趣。估計你用朔州的富庶很難打動他。”孫三雙手背在背後,眉頭微皺,一副老氣橫秋、殫精竭慮的樣子。
“嘿嘿,其實隻要另外一個人去朔州,那西門康自然會跟著去了。都不用我費口舌。”任飛笑得賊忒兮兮。
“靈鳳!”孫三也笑了,不過隨即又皺了眉頭,“你有辦法說服她去朔州?”
“嘿嘿,她欠我錢,我們談好了,她用賣唱的收入還我。她那裏,就包在我身上了。相信我,要搞定女人,我在行。”
“從女人身上賺錢,你也很在行。”孫三微微有點鄙視的語氣。
“不管男人女人,老子賺的錢都是堂堂正正,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再說了,男人碰見美女,有機會吃點豆腐,又不算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總比你這個見到女人連話都說不全的家夥好吧。哈哈。”
孫三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任飛。
貝淩倚在一邊的躺椅上,清秀的臉龐隱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裏。任飛看看貝淩,他依舊是冷冰冰的神情。縱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兄弟,但是任飛永遠也猜不透貝淩在想什麼。
“喂,兄弟,跟我們一起去朔州吧。”任飛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單刀直入,不跟貝淩繞圈子。
貝淩沒有說話,他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就在任飛等得不耐煩,想把他拍醒的時候,貝淩忽然睜開雙眼:“你們在哪,我在哪。”
任飛哈哈大笑:“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會和我們一起走的。有了你這個神醫,我打起架來就沒後顧之憂了,反正隻要不是被大卸八塊,你都能想辦法把我救活的吧,哈哈。”
“那你要記得第一個受傷才行。否則,就祈禱你能活到第二天。”貝淩冷冷的說,不過話語裏隱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貝淩啊貝淩,你這個規矩好奇怪。我真是猜不透,你心裏麵都裝了些什麼?咱們認識十年了吧。十年了,你是我的好兄弟,可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我有時候很擔心,當我有一天再來到這裏的時候,我的這個兄弟卻已經消失了。”
“你不需要知道。”貝淩冷冷地說,又閉上了眼睛。
“哈哈,現在的你,和十年前的你相比,真是沒有一點變化啊。”任飛苦笑了一下,和孫三對視一眼。他們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貝淩時候的情景。
那是十年前的一個夏天。任飛、西門康和孫三在風城西麵的古河坊玩耍。那時候古河坊還沒有現在這麼熱鬧,河邊隻是一些水田和野地,稀稀落落散著幾個宅子,屬於風城西郊比較偏僻荒涼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正在河邊捉田雞,準備烤來吃。孫三忽然發現從河上漂來一塊木板,一個人伏在木板上,在水裏載沉載浮,不知道死活。這三個男孩子也是膽大,想辦法把這個人拉到了河邊。
這個人不過四十來歲年紀,瘦削的麵容,一雙手臂比常人要長了許多,臉上胡子拉碴,胸部血肉模糊,但是卻還有著呼吸和殘留的意識。
任飛、孫三和西門康都有些慌了手腳,他們圍著這個人,七嘴八舌地討論怎麼救他。當時他們雖然都是七八歲年紀,可是任飛已經修習了三年武技,西門康也練了一年的靈術。孫三也跟著他倆胡亂打過幾架。但是如何救人,他們卻不知道。任飛堅持試著用自己的真力給這傷者輸入體內,而西門康則嚐試用他可憐的一點靈力想辦法聚集乙木能量來維係傷者身體中的元氣,而孫三,則已經開始給那人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