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這山穀之中波光閃動,整個山空的空氣似乎瞬間凝滯,就如一片寧靜的湖泊。一道強烈的勁氣衝擊著整個山穀,就好像在湖泊上掀起滔天巨浪。那些圍著任飛等人撕咬的巨獸瞬間就被這勁氣震成粉碎,隨即就湮滅在了空氣中,無影無蹤。隨後,一道亮的耀眼的閃電驟然炸起,閃電鋒芒直接對準仲井真劈去。
仲井真大吃一驚,右手已經從衣袖中伸出,五個手指彈出,幾十個灰黑色霧氣凝結成的小球迎向那閃電。同時,他衣袖上的勁氣迅速在他的身體前凝結成一個透明的盾牌。
轟的一聲,就在閃電和灰霧小球撞擊的一瞬間,無數小小的火花竄起,整個山穀都泛起刺鼻的焦味。穀中草木立刻就被那四散飛出的火花燒成焦黑。
此時,仲井真麵前的那透明盾牌倏然分成了四個,在他身體四周緩緩轉動起來。盾牌上有黑色的花紋浮現出來,不時有黑色的一道光影在盾牌上亮起。那彌漫整個山穀的勁氣一遇到這盾牌,就如積雪遇到烈日,消散無蹤。
空中又一道閃電劈向仲井真身邊的盾牌上。閃電同盾牌相擊的那一瞬間,盾牌上的花紋會猛然黯淡一下,隨後又重新亮起來。
任飛雙眸忽然變成紫色,順著那閃電的來勢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袍的女人長發披肩,正漂浮在山穀盡頭的小山頂。黑袍女人手中握著一個圓盤,高高舉過頭頂,那閃電正是從圓盤中發出。
就在閃電和盾牌相擊後,那彌漫整個山穀中的勁氣突然消散。整個山穀麗日晴空,若不是那地上被燒得焦黑的草木,任飛還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清脆的笑聲傳來,那站在小山頂的黑袍女子身法快的出奇,笑聲未落,她人已經來到了山穀中。隻見她秀發在腦後飛舞,體態輕盈嫋娜,一雙雪白的赤足在黑色長袍下若隱若現。就在任飛看清這黑袍女子麵容後,立時呼吸停止、手足冰冷、口幹舌燥,心下隻是想著:“怎麼會,怎麼會,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絕色?”
這黑袍女子看年紀不超過二十歲,黑色眼眸如萬年深潭,波光蕩漾中讓人神魂俱散,嬌俏的鼻子和一點朱唇足以讓百花失色。此時,這黑袍女子笑如春花綻放,又似雲開月出,在場眾男子無不心旌動搖。
隻見她如春蔥一般的手指又緩緩舉起,在她的手中抓著一個圓盤,圓盤直徑一尺有餘,邊緣一圈都是鋸齒,圓盤中間如淡黃水晶,呈半透明狀。就在水晶中間,電弧不時閃動,就好像裏麵禁錮著無數雷電一般。
仲井真的目光盯在這黑袍女子的身上,那目光就好像要看穿那身黑袍一樣。他的目光中既有疑惑又有一絲憤怒,當然,還有毫不掩飾的好色之意。
黑袍女子的目光在眾人麵上掃過一圈,隨後她對著仲井真輕輕笑道:“素聞九原城主修為高深,是青炎帝國中最為雄才偉略的城主之一,怎麼如今卻對這些後輩們動起手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城主您以大欺小呢。”
仲井真心中略顯尷尬,但是他麵上神色卻是不變,目光在那黑袍女子的手中圓盤上一轉,也不理會她話中的挑釁之意,隻是淡淡說道:“風月斬既然在你手裏,那想必你是幽州城主的人了。你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裏?”
任飛聽到仲井真這麼一說,才明白那黑袍女子手裏的拿的法器竟然叫做風月斬,看這法器威力之大,隻怕當屬於神器一級了。幽州城主,那可是和朔州城主翼峰能夠平起平坐的人。看來這女子的來頭也不小。
“朔州城的少將軍能在這裏,九原城的城主能在這裏,那我也自然能在這裏。”黑袍女子輕笑一聲,身子無風自動,慢慢向上浮動,直到距離地麵十丈距離處方才停下。她手裏的風月斬中間黃色晶狀部位流光閃動,裏麵的黑色閃電如遊龍一般翻騰著,隱隱約約中,竟然有龍的咆哮聲從那裏麵傳出。而風月斬邊緣的鋸齒上更有黑色鋒芒透出。
黑袍女子的眼中充滿了盈盈的笑意,盯著仲井真看個不休,
仲井真心裏知道這黑袍女子並不是看上自己了,隻是正在尋找自己的破綻而已。能夠身浮半空中,是顯示她的修為至少在十三級以上。這黑袍女子的修為仲井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她手中的那輪風月斬卻是天陽大陸十大神器之一,能夠將這黑袍女子的攻擊勁氣放大一倍不止。而且這黑袍女子背後的幽州城主勢力,正是仲井真想拉攏的勢力,他也不願意輕易翻臉。
想到這裏,仲井真淡然一笑:“這幾個後輩對我無禮,我略施懲戒罷了。什麼時候幽州城主開始管起朔州城的事情了?”
黑袍女子忽然掩嘴淺笑,身體如花枝亂顫,黑袍波動之下,曲線玲瓏。在場眾男子心中又是一陣狂跳。
她一邊嬌笑,一邊清脆的聲音說道:“幽州城主到並不想管朔州城主的事情,隻不過,老婆管管老公的事情,也是天經地義吧。我父親將我許配給了朔州城的少將軍。難道我能眼睜睜看著你把我未來老公給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