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水柱朝白飛嫣卷席而去的時候,白飛嫣手中的風月斬也已經朝向那水柱來的方向。隻見一道極其明亮的黃色電弧閃出,和水柱撞在了一起。
水柱被那黃色電弧爆裂成無數細小水珠,像落雨一般朝白飛嫣漫天灑下。任飛忽然心中一動,他大叫一聲:“快躲開。”隨後他人已經朝白飛嫣撲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那漫天的水珠忽然凝結成一張極大的水幕,薄薄的水幕就像一塊透明的厚布,向白飛嫣兜頭罩去。白飛嫣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怔住了,瞬間的失神剛好給了這水幕的一個可乘之機。
任飛的冰魂刀劃出一道白色的光幕,劈開了那道水幕,人已經隨著刀光躥到了水幕中。他一把拉住白飛嫣的手臂,就要把她拖出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水幕雖然被任飛的冰魂刀斬開,不過瞬間就又合在了一起,漫蓋下來,罩住了任飛和白飛嫣。
那水幕外的眾人此時才回過神來,想要去救出水幕中的兩個人。但是那水幕就像活了一樣,包裹住任飛和白飛嫣以後,立刻形成一個龍卷,把他二人挾在,一頭紮進了河水中。隻見河水巨浪翻騰,已經見不到任飛和白飛嫣的身影。
白飛嫣的手下和貝淩等人發瘋一般跳下河水,開始尋找任飛等人。
卻說任飛抱住白飛嫣的時候,看見已經躲不開那罩來的巨大水幕。他也不及多想,雙眸中紫色一閃,神識如一道無形的光罩,將他和白飛嫣罩在了一起。水幕在和神識接觸的瞬間,任飛感覺那水幕如水銀瀉地,沿著他的神識不斷流轉,卻始終沒有突破他神識的防護。
隻是水幕已經變幻形狀,直接以任飛神識的防護為圓心,將他們重重裹起,隨後水幕一卷,就把任飛和白飛嫣帶到了水中。
在巨浪起伏中,任飛一直催動神識,把他和白飛嫣牢牢護住。白飛嫣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她見任飛護著自己,不禁嫣然一笑,雙手環抱住任飛的腰,在任飛耳邊嗬了一口氣:“你的修為這麼低,來送死嗎?”
任飛心神一蕩,神識倏然出現了破綻。那水浪似乎捕捉到了任飛的破綻,一片薄薄的水幕鋒利如刀,從那神識的破綻中衝了進去,就要把任飛的身體切成兩半。任飛手中白練倏然竄出,正是冰魂,裹住那片水幕。
瞬間,這片水幕已經被凍結成白色的冰晶,冰魂將冰晶裹住,一道亮光閃過,這片冰晶碎成了粉末。任飛發動冰魂正要萃取這些碎末的精華,卻見那些碎末猛然聚攏,融為一道小小的水柱,從冰魂的包裹中傾瀉出來。
“想逃,沒那麼容易。”任飛雙眸中紫色光芒暴增,神識中數道細絲刺入到那水柱中去。隻見那水柱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來,但是卻始終無法擺脫細絲。水柱不斷縮小,直到最後凝結成一滴晶瑩之極的水珠,淡淡的熒光在水珠上閃動,正是這水柱的一點本源精華。
任飛雙眸中紫光流轉,就要汲取這滴本源精華為己用。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隻纖纖小手,一根手指點在那水珠上。水珠瞬間消失,就像一滴水消失在幹涸的沙漠中。
正是白飛嫣先下手為強,把這滴本源精華先攫取了。
任飛還沒有來得及抗議,就隻覺得後腦一痛,白飛嫣另外一隻纖手已經按在了任飛腦後的玉枕穴上。隨著白飛嫣手上勁力吐出,任飛雙眼一個翻白,就暈了過去。
任飛暈過去前的一瞬間,隻看到白飛嫣那清麗絕俗的小臉上露出的無辜笑容。
這一切都發生在那水中巨浪卷著任飛和白飛嫣一路翻騰向前的過程中。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被水浪帶出了山洞,隻是白飛嫣的手下和任飛的兄弟還在那山洞中徒勞地尋找兩個人的下落。
一縷陽光照在任飛的臉上,任飛睜開眼睛,發現他正躺在一個石階上。深藍的天空無比高遠,紅日當頭,周圍流水淙淙。任飛使勁搖了搖頭,難道是在做夢嗎?不對,明明很清醒。任飛又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