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祭壇後,邱靈鈴毫不猶豫,直接往那祭壇中央的大洞裏走去,孫三跟在她後麵,在到洞口的時候,把邱靈鈴拉在身後,自己走在最前麵。任飛和貝淩對視一眼,任飛走在最後。四個人依次進入祭壇中的那個大洞中。
洞裏麵很亮,黑白和灰綠色的火焰在前方飄飄悠悠,照著腳下的石梯。石梯一道一道盤旋而下,石梯上很幹淨,沒有任何灰塵,不時有點點的熒光在石梯上亮起。
石梯的盡頭,是一個大廳。這個大廳,比祭壇所在的大殿略微小一點,顯然就在大殿的下麵,隻是中間不知道隔了多厚的岩石。
大廳的四壁都是潔白如雪的石頭砌成,而大廳的頂部和地麵,卻是漆黑如墨。那團黑白灰綠色的火焰直接浮到了大廳的上方。在那裏,有一掛懸垂下來的架子,火焰剛剛挨上架子,隻見黑色和白色的龍狀火焰就纏繞在了架子上,而架子中央則燃起灰綠色的火焰。這形狀,就像兩條龍繞架子纏繞一圈,隨後龍頭相對。龍頭和龍頭之間隔著一尺遠的距離,那灰綠色的火焰就在龍頭之間的距離上跳動燃燒,形成龍吐火的架勢。
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的石台。一個老人正坐在石台後,三縷長須,雙眉入鬢,雙手攤開放在台上。在他雙手中間,擺放著一張紙。而在石台的右側,則有一隻小小的爐鼎,鼎身色澤不斷轉換,鼎裏麵則有淡淡煙霧冒出。
眾人凝視著這個老人,任飛已經用神識感應到,這個老人已經沒有任何生命氣息,隻是一個軀殼罷了。唯一不同的是,這具軀殼保存的如此完好,咋一看,就像一個睿智老人正在台前翻看擺放的紙張。
“器皇!五行鼎!”邱靈鈴已經叫出聲來,但是她竟然能忍住不衝上前去,讓任飛等人頓時有些詫異。
貝淩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那五行鼎裏焚燒的是神木香髓,這種神木香髓據說隻要有手指肚大小就能燃一百年左右。而且燃起的香能夠使肉身不壞,我也是當年在師父那裏見過比指甲還小的一塊,器皇好大的手筆。”貝淩冷峻的麵容也不由得有了一絲興奮。
任飛運起勁氣護住身體,神識在整個大廳裏掃了一遍,見沒有任何異樣,方才示意眾人走到那石台的近處。整個大廳中空空蕩蕩,隻有石台上放著一個鼎,一本圖冊。
站在器皇的旁邊,任飛拿起那張紙,四個人圍在一起,翻看上麵的文字記載。這上麵竟然是器皇的遺言。
器皇的遺言很簡單,寥寥幾句話,大意就是如果門人後輩找到這裏,那麼就是大殿上的黑袍骷髏祭師已經被殺。器皇造出了這個黑袍骷髏祭師,卻發現這祭師有了自己的意識,而且它還想著擺脫器皇的控製,逃離出去。
黑袍骷髏祭師是器皇畢生的心血,縱然發現它有了反叛的意識,器皇也不忍心親手毀了它。他用魔火之焰和令牌封住骷髏祭師,讓它無法離開大殿。令牌之中封印了金木水火四元力的本源之種,隻要拿到土之本源,再將魔火和黑白護鼎雙龍收入到五行鼎中,才能真正發揮五行鼎的用處。
土之本源,卻是被封印在蒼穹令中。擁有土之本源的人,可以移轉山川地氣,成就一世霸業。
看到蒼穹令這三個字,任飛的眼光微微一霎,他想起在無盡之地那個小球中的令牌。事後,他從白飛嫣那裏得知,小球裏麵封印的蒼穹令隻是元力凝結而成的一種幻象。白飛嫣雖然不知道真正的蒼穹令是什麼模樣,但是她很肯定一點,那就是蒼穹令上凝結的有盤古大神所留下的一縷神念。
任飛的神識修煉此時已經突破了十一級大關,修為到了十二級,但是剛才汲取了包裹小盒的那層柔光以後,他發現自己對神識的感應極其敏銳,對神識的運用和操控可以達到極其精細的程度。
任飛略微分神後隨即又專心看器皇留下的遺書。遺書後麵卻沒有再提蒼穹令,隻是說拿到了五行鼎的門人,這裏的一切都歸此門人所有。
四個人看完後,就見這紙張上忽然騰起一道灰綠色的火焰,將紙張燒得幹幹淨淨,連一絲一毫灰燼都沒留下。
沉默了一會,任飛忽然說:“此地不宜久留,五行鼎先不要拿,我們快點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