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狐狼們向任飛撲來的時候,任飛的身體一晃,隻在原地留下一個虛影,本人已經出現在了狐狼圈子的外圍。任飛隨後一腳踹出,正踹到體型最大的那隻狐狼的屁股上。任飛這一腳力量何止千斤,隻見那隻狐狼就像石頭一樣加速彈出,和其餘幾隻狐狼重重撞在了一起。
慘嘶聲頓起,就算狐狼鐵皮銅骨,也禁不起這般大力的衝擊,頓時骨折筋損。正麵和被踹飛的狐狼相撞的一隻狐狼,正好頭部撞在了一起,隻聽得哢嚓聲中,一隻狐狼的頭被另外一隻狐狼硬生生給頂進了腔子裏。
其餘被撞到的狐狼,掉在地上,有幾隻傷重的,在地上滾了幾下,就嗚嗚悲鳴,胸骨和腿骨碎成了幾節,再也無法起身。還有三隻傷勢輕的,則夾住了尾巴,遠遠繞著任飛打圈,卻不再敢接近。
此時,眼看士兵們同狐狼的大戰中漸漸占了上風,任飛才有餘暇去關注傻妞和藍衫女子的戰況。她們兩個人不同於遍地鋪開的狐狼群和士兵,戰圈始終隻在兩個人之間一丈範圍內進行。傻妞手中巨大的冰棱招數極其簡單,就是豎劈、橫砍、直刺。但是每一次冰棱探出,都是帶著漫卷的冰雪,將這一丈多範圍內全部籠罩在白色的光幕中。
而藍衫女子手裏的長鞭則矯如遊龍,在冰雪中倏進倏出,鞭梢一找到縫隙,就會繃的筆直,直接刺向傻妞麵部。但是藍衫女子察覺到了周圍狐狼們落敗的跡象,似乎微微有些慌亂,手裏的鞭子一個來不及收回,竟然被傻妞一把抓住鞭稍。
傻妞用力一拉,藍衫女子身形一晃,但是隨即就穩穩站住,用力想將鞭子拉回。在兩個人的大力拉扯下,鞭子頓時繃得筆直。
此時,傻妞另外一隻手裏的冰棱忽然砸向藍衫女子的右肩,如果藍衫女子還不撒手,那麼以傻妞冰棱上的力度,藍衫女子的右臂必然不保。藍衫女子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立刻撒手撤鞭,一道藍影閃過,人如在冰麵上滑行一般,掠到了兩丈開外。
傻妞冰甲下麵的紫色眸子如平靜深邃的大海,但是她銀色的長發開始舞動,片片雪花自發中飄落。轉眼之間,她手裏的長鞭上麵結起白色的冰晶,整條鞭子如同冰封住的遊龍,凝固在傻妞的手中。
隨後,點點冰屑灑落下來,長鞭隨著冰屑碎在風中。
藍衫女子臉色鐵青,但是看向傻妞的目光中,卻帶上了一絲畏懼,她忽然發出一聲輕嘯。狐狼們聽到嘯聲,閃電般撤離了戰圈,隨著那藍衫女子往石山上奔去。轉眼之間,地上隻留下數百隻狐狼的屍體,間中還有數十個士兵殘缺不全的屍體。
此時,任飛才發現,周圍的天色已經黯淡了許多,已經是日落時分。
夜已深。在翼峰將軍的營帳中,任飛和翼峰的幾個親信將領正在研究地上的沙盤。沙盤上是縮微後的石峰和方圓五裏之內的地形。
石峰隻有下半部分,雲霧繚繞的上半部分沙盤的石峰上沒有做出,顯然,石峰上麵的情形翼峰也沒有搜集到太多有用的訊息。
從沙盤上抬起頭,任飛伸了個懶腰:“大將軍,您不是正奉旨率兵攻打幽州嗎?萬一幽州那裏發現您沒有軍中,情勢可不大好。”
翼峰從容一笑:“幽州白野算什麼,如果不是有妹神教的支持,他還能在幽州藩主的位置上坐這麼久?踏平了妹神禦殿,幽州也就是盤中之物。”
“是啊,大將軍運籌帷幄,謀而後動,我任飛佩服佩服。”任飛的語氣雖然帶著恭敬,但是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哈哈,任飛,你在擔心石峰頂上的狐姬?”翼峰的笑聲慢慢低下去,緩緩地說:“石峰挖倒以後,你幫我取得蒼穹令,我自有法子保你的美人無恙。”
“多謝大將軍。我任飛就是想過過賺賺金幣,泡泡美人的日子。”任飛的眉毛一挑,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標準奸商笑容,“所以,我想和大將軍談一筆交易。”
翼峰淡淡一笑,似乎知道了任飛想說什麼,他示意其餘心腹大將退下,當大帳裏隻剩下翼峰和任飛兩個人以後,任飛緩緩說道:“蒼穹令是大將軍勢在必得之物,我……。”
第二天清晨,在石峰和湖水之間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數十個帳篷,翼峰帶來的二萬多將士,正在石峰下麵忙碌著。圍繞著石峰,每一千戰士為一隊,正在開鑿從湖邊到石峰下麵的水溝。兩尺寬的水溝由高到低,從湖邊向石峰腳下傾瀉,湖水在水溝裏流動。雖然在堅硬的岩石上開鑿水溝並不是一個輕鬆的工程,但是這些士兵裏麵顯然有一些是出色的工匠。他們日夜不停,輪班挖掘,隻用了一天一夜,就挖出了五裏多長的溝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