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虎皮躺椅,辛如鬆四處瞧著,隻覺得這房間十分威嚴,她看冷風走進裏間,她也跟了進去,裏麵是一張雕花大床,床上坐著一個人,辛如鬆初見那人時,嚇一跳,這個人身體幹瘦,眼神空洞,嘴巴裏麵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床邊上站了一個郎中和一個中年男人,手裏還端著一碗藥。那兩人見了冷風都叫少主。辛如鬆此時心裏的疑惑更多,她看著冷風,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答案。
“你們先出去吧”,冷風道。那兩人便退了出去。
辛如鬆有些害怕,她看到冷風臉上的神色是那麼的悲傷,這種神色她也曾經看到過一次,那天晚上他們在辛府的屋頂聊天時,當他回憶自己的父親時,她也曾看到過這種神色。
“這是我爹”,冷風說道,他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卻瞬間在辛如鬆心裏投下一顆石頭激起千層浪。
辛如鬆吃驚的張著嘴巴,一時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這個事實,“你找到他了?太好了,冷風哥哥”,辛如鬆由衷的為他感到開心,但是她不知該說些什麼,或者說她覺得說什麼好像都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那天他們在屋頂上麵的談話,她全部都想起來,覺得人生真是難以預料的。
那床上的老頭聽見她叫冷風哥哥,便激動起來,嘴巴裏喃喃叫著風兒,風兒,嚇了辛如鬆一跳,又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卻沒想起來。
“你一定很奇怪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吧?”冷風緩緩道。
“伯父他怎麼啦?”辛如鬆道。
“說來話長。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爹始終的那件事嗎?”
“恩,記得”。
“原來他是被月霸天擄走了關在月教的地牢中關了十八年”,冷風說到那個18年,聲音顫抖,他頓了頓,繼續道,“自從你走後,我還是跟在辛老爺身邊。有一天,我去雲鎮替老爺辦事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他攔著我問東問西,並說我很像他一個侄兒。我當時自然覺得他是認錯人了,可是他一直求著要看我身上的胎記,他說他侄兒八歲那年走丟了,背上有一個紅色胎記。我一想我家出事那年我也是八歲,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我同意了給他看看”。
“然後呢?”辛如鬆道。
“然後,我背上真的有那個胎記。那人激動不已,說終於找到我了,他自稱是我五叔,也就是我爹的兄弟。他又講述了幾件當年的往事,我模模糊糊隻是有些印象,但是那至少證明他是知道我身份的,而且,我那時還抱著希望,也許他知道我爹的下落。我替辛老爺辦完事後, 就辭別辛府跟隨五叔來到了這裏。我來了之後他們都叫我少主,原來我爹一直是這長信幫幫主,可惜那時我小,對於這些不甚敏感,因此都記不起來了。五叔告訴我,他們一直在尋找我爹的下落,近幾年來終於有了一些消息”,冷風正說著,被一個聲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