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緒和夢話(1 / 2)

秋娘斟酌了一下,說:“你可以去查一下郝二櫃他父兄被殺的案子。雖然我沒什麼證據,但我知道這事跟他有關。”

“你確定?”安萍兒很重視秋娘說的這件事。那賭鬼父子倆的命案到現在還懸著呢,若能趁此機會破案的話就太好了。

“雖然我跟郝二櫃沒感情,但畢竟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他的情緒變化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在他父兄被殺前的大約半個月,郝二櫃去周邊府縣采買了一次,回來後他一直很焦慮。雖然他極力掩飾他的情緒,但肯定還是會有痕跡的,比如晚上睡不踏實、說一些奇怪的夢話。”

“他說了什麼夢話?”情緒什麼的太虛幻,安萍兒更重視一些能當做證據的東西,例如郝二櫃說話的話。哪怕是夢話呢也比什麼情緒變化更有說服力。

秋娘很遺憾地搖頭。“這是四年多前的事了,我也是在他父兄被殺後才反應過來他那段時間說過的一些夢話很奇怪,但已經不記得他具體說了什麼話了。”

這個很正常,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總歸是要忘記一些事情的。尤其是那些當時覺得不太重要、過後才想到有些不尋常的事,記不住也沒什麼可奇怪的。於是安萍兒衝秋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秋娘繼續說:“那段時間郝二櫃很焦慮,我以為是什麼生意出問題了呢,沒太在意。但就在他父兄死後他馬上就不焦慮了,我那時才開始留意。他不焦慮以後開始疑神疑鬼。天黑了不敢出門,甚至不敢起夜。有時我假裝不經意地說家裏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暗示說是惡鬼作祟,他嚇得不輕。”

安萍兒替秋娘做總結:“所以你就認為郝二櫃跟他父兄的死有關係?”

秋娘點頭。

“你假說家中有惡鬼作祟,是為了證明郝二櫃心中有鬼還是純粹為了嚇唬他玩?”

秋娘無所謂地一笑,問安萍兒:“有什麼差別嗎?”

“對我來說有差別。”安萍兒很認真地說:“隻有知道了你的目的我才能確定你說的這些話有沒有價值。”

秋娘沒太明白安萍兒是什麼意思,想來這些都是捕快的理論知識吧。關於郝二櫃的死、關於他父兄的死,秋娘都心中無愧,所以她並不怕自己回答錯誤導致安萍兒誤解。“郝二櫃在他父兄死前死後的這段時間裏情緒波動太大,我猜這裏邊八成有事,所以就詐他。結果證明我應該猜對了。”

安萍兒眯眼看著秋娘。一個女人注意觀察她丈夫的情緒、用惡鬼來嚇唬她丈夫以證明他心中有鬼,但觀察完、證明完就完了,既沒有舉報她丈夫涉嫌殺害他父兄、也沒有靠這些事勒索她丈夫,這不太尋常。當然了,秋娘的情況與其她女人又有些不同,安萍兒大概能猜到一些:“你留意郝二櫃他父兄的死、留意他在外地買房子買女人這些事,是為將來離開他做準備?”

“是。”秋娘很坦誠。“雖然不知道栓子何時能回來、甚至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到我們母子身邊,但我肯定不能跟郝二櫃過一輩子,我想等小寶再長大一些再跟郝二櫃提離開的事。雖然事情不急,但我總要做些準備工作。知道郝二櫃的事情越多我就越容易找到他的弱點,到時候他隻能乖乖放手讓我們母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