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萍兒曾跟著她爹去過一些地方,包括西海國的一些地方,但她從未真正的置身江湖,並不知道有沒有這種上門挑戰的江湖規矩。但她想著這樣堵門口叫陣,對方想縮在屋裏不動彈的話也不容易,就算想罷戰也得現去趕製免戰牌不是?
情況跟安萍兒估計的差不多,對方立馬就應戰了。盡管那三個人挺想低調的,但被一個抱著劍的年輕姑娘堵在門口叫陣,低調會立刻被理解成認慫的,所以他們別無選擇地隻能出戰了。
“你們是一個一個地來呢還是一起上?”身著勁裝、懷抱長劍的安萍兒此時很是有點豪情,於是問出來的話蠻豪邁的。
聽了安萍兒這句話後對麵的三個人差點沒被氣吐血。他們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好歹是三個人大男人,除了那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以外另兩位可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對付安萍兒這麼個姑娘家還需要群毆嗎?
“我來。”隨著這一聲爆嗬,一名身穿褐色布衣的青年男子舉著劍衝了過來。
安萍兒快步後退,退至了飛鳳旅館的院中央。
這家旅館算不上高檔,但麵積蠻大的,前後三進院落。安萍兒此時所在的這個院子是前院,不但麵積大而且簡直是按照小型演武場的規模建起來的,青石磚鋪地,平坦方正,別說用刀劍相搏鬥了,就算是長槍長矛舞起來都不成問題。
前院的東西北三方都建有客房,聽到吵鬧聲後不少房間都打開了門窗,向外瞭望。更是有一些好事之人跑到了廊下來圍觀,於是便裝倚在前門邊看熱鬧的周遠良和長順就更不顯眼了。
看到安萍兒快速退讓,那個褐衣青年很是開心,信心也更是足上了幾分,舞著手中的劍追了過來。
安女俠將對手的這一變化真切地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別的不說,單看褐衣青年從房中追至院中跑的這幾步,安萍兒知道這第一場她是贏定了。
若單單是比武的話,安萍兒其實在褐衣青年剛一踩入院中腳步站立不實時就能將其踹趴下。但考慮到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探查這三個人的武功,所以安萍兒還是耐著性子跟對手見招拆招。呃,準確地說是安萍兒在給對手喂招,根據褐衣青年的武功套路發出一些他能夠接得住的攻擊。
飛鳳旅館並不是什麼江湖人士的聚集地,圍觀的人裏也沒有高手,所以他們隻是看著院中兩人打得熱鬧就報以熱烈的掌聲而完全沒看出其中的門道。
周遠良也不懂武功,但他熟悉安萍兒,看安萍兒的臉色和表情他就知道這丫頭對付褐衣青年很是遊刃有餘。
乒乒乓乓,兩人劍來劍往大戰了三十回合,最後安萍兒很是無意的一腳將褐衣青年給踹飛到東廂房的廊簷下了。她真是無意思踹的,按照褐衣青年的運動軌跡來說那一腳應該是踹不中的,但怎奈褐衣青年體力不支、運動軌跡發生了一些變化,硬生生地慢了半拍直至安萍兒一腳踹過來。
所以,與其說是安萍兒將褐衣青年給踹飛了,不如說是他將自己送到了安萍兒的腳下、然後接力飛了出去。
褐衣青年在東廂房的廊簷下翻滾了幾圈,然後很是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要麼他是對自己的要求不高,要麼就是剛才安萍兒喂招喂得夠高明,讓褐衣青年產生了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高手錯覺,都躺在地上打滾了還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