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安母並不知道安萍兒這一天都經曆了什麼,隻是很相信安萍兒的自保能力才沒有過於擔心。但盡管如此,安萍兒回到家時她的父母還沒有就寢,一直在等她。聽安萍兒將白天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後安父、安母總算是放了心,同時對柳嫻敏的悲慘遭遇表示了一下遺憾。
尤其是安母,她身為女人好像更能體會柳嫻敏的悲慘,在她和安父回房間時哀歎了一路。
勞累了一整天的安萍兒草草地吃了口晚飯就去睡了,一覺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睡得是挺穩,但醒來後渾身酸痛,證明昨天又是打架、又是趕路、又是背人的確實非常疲勞。
真不想起床呀!
在和被窩進行了一番殊死搏鬥後安萍兒獲勝,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晃進了縣衙。就在安萍兒很順腳地往書房走去時,有人喊住了她,說縣令大人讓她去二堂。
“嗯!”安萍兒進了縣衙二堂,站在角落裏繼續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晃。
安萍兒剛一進來時周遠良就看到她了,有心讓她回家去休息但二堂中此時有多名捕快當班,周遠良不好對安萍兒表現得太過關愛,呃……這是領導對下屬關心愛護的簡稱。
此時二堂中除了縣令和捕快們以外,還有被擒回來的黑衣青年和褐衣青年,他們倆的情況很不好。是呀,縣令坐著、捕快們站著,隻有他們倆跪著,能好得了嗎?
與縣衙大堂相比,二堂的麵積小了些、捕快少了些、威壓輕了些,但作用基本是一樣的,作奸犯科的人到了這裏依然會腿肚子轉筋的。尤其是那些沒膽子、沒經驗的年輕罪犯,一看這架勢就啥都招了。
黑色青年名叫馮寶,來自於京畿府轄下的一個小縣城。九歲那年他爹就客死異鄉了,他娘改嫁,他是由舅舅撫養長大的。他舅舅隻是個做苦力的,完全不懂孩子的教育問題,於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馮寶在十四歲時就開始跟著舅舅做苦力,現在已有五年的工齡。
他用的那把唐刀是他爹臨死前托人送回來的。祖傳的刀留下了但祖傳的刀法沒了,要不是想留個念想,不會武功的馮寶真想把刀賣了換點錢花。
褐衣青年名叫李大勇,祖籍在譜勞府。十年前他爹犯案,被發配去了西北邊陲陽關府,他娘稍後就帶著他跟了過去。路途遙遠再加上兩地生活差異巨大,李大勇的娘到了陽關府不久就死了。回譜勞府路途遙遠而且老家也沒什麼親人了,一個十歲的孩子想回去是不可能的而且回去也沒法生活,所以他隻能留在陽關府。
李大勇的爹是個來此服苦役的罪犯,根本沒法照顧他,當時李大勇差點沒餓死。直到兩年後,李大勇的爹有一次無意間救了個偷偷溜進采石場的小孩子、這小孩子的爹是陽關府戍邊軍中的一個小官,情況才有所改善。
雖然這個軍中小官不能赦免李大勇他爹的罪,但時不常地接濟一下李大勇還是能做得到的。後來他給李大勇找了份差事,給戍邊軍後勤部門打零工。這份工作不算辛苦但收入還可以,足夠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日常生活了。閑暇時間裏他還能跟著戍邊軍隊操練一會,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會點槍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