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出了魚肚白,太陽即將要跳脫地平線的束縛,溫暖的陽光將要照亮整個世界,項天笑悠然站起,眺望著遠方,漆黑的瞳孔裏,反射著明亮的光線。
“堂堂四階的雲仙宗大長老,對付我一個小小的剛剛進入三階的鼠輩,需要這樣躲躲藏藏的嗎?”項天笑對著四周空曠無人的草原,淡淡的說道。
四周恢複了之前一樣死一般的寂靜,遠處與項天笑麵對麵的草叢上,卻出現了另一道聲音,蒼老卻不頹廢,挺拔有力的身軀絲毫不像一個老人,雪白的胡須和頭發,卻出賣了他的年齡。
“哈哈哈,一個鼠輩又怎麼能讓我親自出馬兩次,卻依然活在人世,小友你過謙了。”木不占雖然在笑,但是眼神裏卻透著殺氣。
“而且,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不得不說。殺你,我足夠了,活捉你,卻還差點!”
“木長老,還真是好興致,在這半個人影也沒有的地方,陪小子,蹲了一整夜。”項天笑依然悠閑的說道,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早就被困在甕中,隻等那一捉了。
“要是沒有這興致,又怎麼聽到那今天大秘呢,看你運功的熟練程度,那可是遠非溫暖,那個小妮子的半吊子水平,如果我能把你記憶中的那些功法一一搜刮出來,我雲仙宗又將盛行百年了。”
“老十,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幹淨嗎?還要在那裝死裝到什麼時候?趕緊給我滾過來!”木不占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對著草叢裏躺著的十長老說道。
“說實話,小友的封印之術,確實厲害!雖然有了些取巧的手段,但是那三道封印,要不是,有之前的一番破壞,縱使是老朽,花一個晚上的時間恐怕也連隻手都插不進去啊!!”
“小友的資質,用妖孽一詞,來形容,都不足以啊,如果你能隱忍十年,估計連老朽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惜啊可惜。小友不夠冷靜啊。”
木不占周圍的氣場陡然升高,將周圍的雜草都壓得低下頭來,青天白日的,突然就掛起一陣狂風,將地上的野草憑空拔起,在空中絞成粉碎!
“十年之後,我任你宰割,但是,現在,是龍你就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就得給我臥著!我雲仙宗,不是你一個區區二階的鼠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雲仙宗的長老不是你想帶走就帶走,想留下就留下的。”
雖然木不占至此說話都一直是平平靜靜的,但是那股子憤怒,卻在他的心中一直飆升,自家的地盤被一個視為螻蟻的存在給交了個亂七八糟,最後居然還給逃走了。
並且,自己親自出馬,居然被這個螻蟻給擊傷了,又給逃了,同一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兩次,這麵子讓他往哪擱?!
“嗯?”木不占疑惑的看向風輕雲淡的項天笑,和依然躺在地上挺屍的十長老。“老十,你在幹什麼?還在裝什麼死?夜裏不是已經給你解了封印嗎?”
“嗬嗬,木大長老,昨晚你確實用蠻力解開了第二層和第三層封印,並且這封印與我的心神相連,我還吐了一口暗血來著。
“不過可惜嘍,這我辛辛苦苦用封印擋住的。藏在十長老經脈裏的那股子狂暴的玄力,全給放了出來,十長老當時就昏迷了,到現在都沒醒。”
“你!!”木不占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指著項天笑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自己一夜的努力,居然坑了自己人。
項天笑一把抄過真魔令,猛地朝木不占扔去,真魔令周身流轉著朦朧的光輝,割裂了一大片的空間,木不占隨手一揮,這氣勢非凡的一擊便被強行撞飛了出去,落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