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那麼一刻突然停頓,虞薇慢慢清醒過來,發現已全身大汗,起身坐在床沿邊,渙散的瞳眸神光迷離,身體略微僵硬,但動一動後身體也就變得靈活了,眼裏漸漸恢複清明,心裏暗暗疑惑,為什麼會這樣?突然動彈不了,身體內部好像有什麼噴湧而出,在那一刻,有種莫名的恐懼產生後就完全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猶如困在黑暗小屋,自己做了困獸,這種恐懼慢慢地滋長,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竄動,想要破繭而出似地。
體力稍微恢複,便聽見門外有人敲門,虞薇清清口,說:“進來”
白泉進來後看見一臉虛弱的虞薇,還臭到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血腥味,所以她才敲門進來,想要看個究竟,“出什麼事了嗎?”他上前打量著虞薇,皺皺眉,二話不說幫她探脈。
“我沒事。”虞薇收回手,連說話的底氣都不足,但仍然死死撐著,假裝一副沒事樣,“女人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白泉知道她是女人。
百泉一聽,小麥色的臉上不由產生一絲暗紅,他尷尬往後一退,咳了咳,道:“那今晚的宴會,你??????。”還沒說完,就被虞薇開口打斷了。
“我沒事,現在來隻老虎,我都能打死,我強壯得很。”她揮了揮那修長的手臂,充滿鬥誌,碧眸熱火衝天,螢光流連,然後舌尖在嘴內一轉,輕輕蹙眉,“白泉,你給我吃了什麼怪東西?感覺嘴內有股血腥味。”
白泉狠狠白了虞薇一眼,“我正想問你,我是因為聞到血腥味才進來看看。”
虞薇迷茫與他對視,歪著頭思索,秀眉都幾乎糾結到一塊,“我剛剛睡著了。”老實說,她有一刻是腦子混沌的,完全沒意識了。
白泉向其他地方瞄去,眼睛定定看著那銀灰色的毛茸茸的??????什麼東西?在疑惑的驅動下,他走過去,眸子在看到那銀狼時,驀地睜大,這隻小銀狼,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你收養的銀狼竟然跟著你一路過來。”他拎起它,把他放到虞薇懷中。
“怎麼可能?”虞薇撐開她的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這種銀狼,是稀罕的動物,它的鼻子很靈,而且就算隔多遠,它都能循著這味道,隔空而來。”這就是青國守護神的神奇,奇就奇怪,狼是不會輕易跟著人,不輕易相信人的,為何會這麼死心塌地跟著她?
虞薇抱起銀狼,細細端詳著它,對呢,這難道有什麼陰謀?然後,她發出“咦”的一聲,她翻起它的手掌,留意到它的手掌受傷了。
“夏鈺呢?”見少了一人,虞薇開口問道。
白泉遞給虞薇一張紙,信上短短寫著,家師召喚,不得不回,虞薇不解,用眼神示詢問著他。
“夏鈺的師傅也是翊王的師傅,”他奇怪地看著她,“他們兩個是師兄弟的關係,翊王沒告訴給你嗎?”
虞薇抽了抽嘴角,好個夏鈺,好個藤翊,一句都沒和她提起,“還以為夏鈺是他的護衛。”
白泉像在看怪物看著虞薇,“你知不知道他們的師傅,世代有個名門規定的職責。”這個女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他知道後會不會直接暈倒在地。
黑線滿頭,還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嗎?她不禁惡意想到一處,笑得邪惡說:“該不會世代兼職做他們的保姆吧?”
這回是白泉吐血,“他們的師傅那一派,每當出現有帝王眸的出現後,第一件事就是必須收他們為徒弟,傳授他們一生的功力。”說起來,而他,就是被翊王撿回來的孩子,從小就伴著他在那裏學藝,所以他知道這個從來不公開的事。
虞薇聽了,呆愣了好久,久久不能回神,她艱難地開口,“那你的意思是??????藤翊、夏侯澤鈺、容宸是師兄弟的關係?那夏鈺就是??????”還有什麼比這更勁爆的嗎,今天受的刺激夠多了,感覺今天簡直是所有勁爆的事情襲擊而來。
她撫額,大佬啊,不早說,那以後他們三人注定是敵對的,為何夏鈺,不,是夏侯澤鈺還會幫自己的勁敵?虞薇不知道的是,他們入師門,三人都莫名其妙中咒,其中他們發現,要逐鹿天下,首要條件是解開自己的咒,否則,他們所做的都是白費的,所以三方至今都沒動靜,而夏侯澤鈺並不是幫藤翊,隻是他必須呆在虞薇身邊,而藤翊知道後,就利用做虞薇的盾,保護她,他們彼此看對方不順眼,隻是相互利用。
另一方,王後進入君上寢殿,眾人見王後來了,就在他們要行禮時,她一個示意,示意他們退下,緩緩來到君上床邊。
王後撫上那容顏,躺在床上的正是在虞薇身邊不見的男扮女裝的男孩,王後像是摸一件稀世珍寶那樣,珍貴而輕緩摸過那縮小版的君上,隻有這一刻,她才能見到最真的他,除了那一夜,他從來都習慣一個人睡,不選任何妃子服侍,外頭的人總以為他很愛她,為了她,隻擁有一個她一個就夠了,其實,個中滋味,隻有自己才知道而已,君上,其實,是無情的人,任何女人,在他眼中的,都是如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