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當著那樣多的侍衛官員的麵喊了李飛鴻一聲大表哥,無疑是給足了他麵子,同時也給足了他壓力。李飛鴻連忙點點頭:“下官知錯了!”
“那就好!”太子殿下瞥了我一眼,隨即掃視全場:“你們幾個把他帶走!”他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我,然後拉著芳儀公主離開了。
鬧劇完結,出了北書房,太子殿下瞥了一眼芳儀公主,指著那些侍衛道:“好好送公主回去,再出什麼閃失,小心你們的腦袋!”
底下人紛紛領旨護著公主離開了,剩下的人隨即被他支走,他才恢複以往的天真笑意:“終於又見到你了,義兄!”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我心中其實挺窩火的,但是時刻惦記著自己這顆腦袋,不得不彎下腿對他行禮!
他一愣,急忙扶我起來:“義兄幹嘛這麼生疏,你大可以像平時一樣對待我的啊,我還是你的義弟!”
“真的?”我疑惑地瞟了他一眼。
他微笑著點點頭,就好像那個被我撿回來的傻傻貴公子。我深吸一口氣,剛才的怨氣瞬間爆發:“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騙我。你還知道我是你義兄嗎?李璿城是吧,恐怕你也不叫這個名字吧,連名字都是假的,你跟我結什麼拜啊?純粹是欺騙神明!”
他愣在原地看著我不歇氣的將這麼一長串話說完,我以為他生氣了,立馬道歉求饒。沒想到他卻破口而笑,而且是毫無形象的那種,我不禁怒瞪著他:“笑什麼笑,笑屁啊你!”
“義兄真是風趣的很,此番算義弟欺騙在先,有什麼要求你可以盡管提來,算是本宮的賠罪。”他對我歉意的笑笑。
初初遇見他的時候是在退了大哥婚約之後,那時人人都當我是斷袖,一時間縣城裏的那男男女女見我如見豺狼虎豹,避之唯恐不及。
先時還不覺得如何,總是去茶樓酒肆等處坐坐的。可是越到後來越覺得別人看我的眼光甚是奇怪,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因著周小姐的事情,我的斷袖之名已經遠播至此。茶樓酒肆無人不談,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點。
或說:“你看,那就是那個聲稱自己是斷袖的男人!”
另一個接著竊竊私語:“他不就是今科的探花郎嗎?當今天子怎麼不會看人呢?”
“哪是啊?”兩位中間多了一個腦袋瓜子,一臉什麼我都知道的表情:“聽說他的文采不錯,本來還有未婚妻呢,肯定是那個男人勾引他的。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未婚妻不就是那個周家武館的母老虎嗎?聽說昨天嫁人了,速度真快啊!”
本著避開那些俗人的心態,我樂得逍遙的走在城郊鄉野的田埂上,正值深秋,田野一片金黃。一些晚熟的瓜果也都飽滿的躺在方田裏以及掛在高枝上,心情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眼前的太子殿下便是那時以李璿城的身份闖入了我的視野,之所以說是闖入,大約是因為那是他正被人追趕,宛如喪家之犬。我因踢飛了一顆不長眼睛的石子而光榮的成為了他的同夥,成就了一同被追趕的命運。
而後他因無處落腳而借宿馬府,闖了一些禍事之後厚著臉皮跟著我一同去朝陽上任。天下之大緣分這東西甚是神奇,之前追趕他的那夥人竟然攔路搶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