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這麼說易璿影說的不是氣話,馬家真的出事了、、、
我急忙拉住易璿城,這會子說他是救命稻草絕對不是抬舉他的。“太子殿下,這是真的對吧?為什麼,為什麼要抓我家人?”
“你或許不知道冷家人一直以來對於朝廷來說都是眼中釘肉中刺,你知不知道大皇兄去慶安賑災之時遇見的刺客,記不記得春圍的圍場上那些刺客,到現在大皇兄的身子都不見康複,父皇能這麼輕易放過冷家人嗎?”
他說了很多話,可是我卻沒辦法認同,“你怎麼就知道那些人是冷家人派去的呢?”
“這、、、不管怎樣,冷玉郎應該就是十三年前逃脫的冷家餘孽冷寒清。馬家窩藏要犯這麼多年,如今被捅了出來,你認為馬家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活命的機會?沒有嗎、、、他都這樣說了,我本打算開口求他的話生生被堵在嗓子眼裏。
“沒有轉圜的餘地嗎?”我不死心的問。
他猶豫的片刻,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良久之後才道:“近日邊關來報,說是晉國為晉太子遇刺一事而震怒,大軍壓境,估計父皇沒那麼快處理馬家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吧。你這次闖的禍,我都不一定可以保你了。”
我咧嘴笑了笑,這是真心的開心,這場結拜真是沒有白費。不管他最後有沒有成功,至少他努力了。
“你還笑得出來?”他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向我。
我摸了摸眼角的淚滴,即將笑容和淚水都收了起來,“無妨,馬家人,你能救一個是一個。還有安宇和安芸那兩個孩子本不是馬家人,如果可以,我希望馬家事情不要牽連他們。”
他並未答話,隻是相當深沉的看了我許久,囑咐我一定吃飯之後才離開。
這是我住進牢房裏吃的最滿意的一頓了,許是心情好看什麼都好吧。
昏暗的牢房裏隻有一盞油燈在閃爍,我獨自蹲在床榻上,本想著累及了睡一會,可惜有些認床愣是翻轉了半天沒有睡著。
四周及時安靜,其他牢房裏的犯人翻身傾軋幹草的聲音都清晰的不絕於耳。想必現在已經是夜晚了,每每記不清時辰的時候才會埋怨一下這小窗子外透出的光竟然還是讓我難以分清白天黑夜。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個夜晚了,除了李飛鴻每日例行的嘲諷之外便是薑崇文的探訪,每每問及易璿暉他總是能夠挑準時機跳開話題。
“你來了?”聽見牢門上的鏈子被拉開,我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隻聽得板凳移動在幹草上的沙沙聲,隨即便是重物放上桌子的聲音。我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坐在桌前一身簡單綢緞長袍的薑崇文背對著我坐著,“怎麼了?今天怎麼想起來帶那麼多東西?”
半晌他都沒有答話,似乎是在發呆。我好奇的走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不是要上斷頭台了,否則你你們搞的好像是來送行的呢?”
“你倒是悠閑,看來本王是擔心錯了。”長袍的薑崇文一轉臉變成了那麵無表情的易璿暉,我一驚,嚇得直接拌著凳子腿栽倒在地。
他微微皺眉,伸手將我拎了起來,“怎麼這般不小心?”
“我、、、這個、、、王爺怎麼來了?你的傷、、、”我的心跳的飛快,胸廓都快關不住它一般,霎時間語無倫次起來。
他眉頭緊皺,蒼白的俊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之色。伸手將我拉起來放在凳子上,低著頭仔細查看我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