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都不是,在我下意識的說出‘什麼’二字的時候,她的臉又陰沉了下來,揮手揉了揉額頭道:“我說的不明白嘛?”
“沒、、、沒有。”一開口,我盡然緊張的結巴了,調整了心態之後才道:“您開玩笑吧,我又不認識你弟弟、、、”你弟弟估計也有個三十出頭了吧,我這身子的年紀還僅為十八而已,怎麼能嫁呢?
“不認識又怎樣,我看著歡喜他就沒有意見了。”
“我——”叫我怎麼說好呢、、、
“怎麼?不願意。”她眉頭一挑,“要不就不治了。”
“不要!”我急忙阻止,“要救他,救他要緊。反正他現在也不記得我了,嫁誰都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自己後來還說了什麼,順著自己的腦子胡思亂想。
“姑姑,你在胡說什麼呢?就不怕主子生氣?”雯墨從背後拍了我一下,我恍惚的神思終是被拉回了這具身體。
“別告訴我他不想,一直拖著,他不著急我還急呢。”白衣的姑姑一臉不滿的神色,那模樣宛如恨鐵不成鋼的父母。
“即便他急,那又怎樣呢?他不願意勉強,你這樣做他可是會生氣的哦。”雯墨淺淺的笑了笑,轉向我時偷偷向我眨了眨眼。
其實他們說什麼我一句也沒有聽懂,什麼主子,什麼勉強的。隻知道後來那個條件被雯墨做出取消了,她說:“真要談什麼條件的話,希望有一日若是我們受傷了,你也能出手相救。還有就是這地方千萬不能暴露出去。”
我問:“這是哪裏?”其實這是一直縈繞在我心上的問題,這裏真的隻是衡山之下的山穀嗎,我們從山頂摔下來算是倒黴,但是他們又怎麼會住在這裏呢?
她沒有說,連馬虎眼或者謊言都不曾說,簡而言之懶得開口。
雯墨給璿暉開了一劑治內傷的方子直接由琦涵負責,配以藥浴,直接將外傷也囊括在內了。一連幾天,璿暉都不曾打開過眼皮,我看著他沉睡在浴桶中的模樣,鼻頭有些酸酸的。
“雯墨姑娘,他的毒有藥可解嗎?”
“誰說他是中毒了?”雯墨放下手上的籃子,看了一眼她撒滿草藥的浴桶輕笑了兩聲,“他之前確實吃了‘一了百了’,所以才會忘記前塵往事。‘一了百了’本來也不是什麼毒藥,隻是當年先父為小姐研究出來用於忘情忘事的,可惜後來沒有用上。但是它遇上九味果之後就會化成一種劇毒,而這山穀寒潭邊是九味果的好生之地,所以他就嘴唇青紫了。”
“那,可有救?”我心中忐忑。
“廢話,師父出手、、、”大腿被琦涵你了一把,疼的我直想飆淚,這死孩子下手沒輕沒重的。要不是看在他一手端著藥碗的份上,真相衝過去給他一巴掌。
“杵在那裏幹嘛,幫我把他扶起來。”琦涵得意的瞪了我一眼,頤指氣使的叫我過去。
看了看璿暉已然鬆開的眉頭,我咬了咬牙才走了過去,聽著小屁孩的吩咐。
一連半個月璿暉都是床榻和藥桶兩邊奔波,但是不得不說雯墨的醫術還真不是吹得,璿暉的嘴唇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眼色,臉上的皮膚也隱約透著微微的粉紅,身上的傷疤愈合之後留下黑色的痂,長長短短的鋪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