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情況,你處理起來得心應手,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我的語氣盡量壓低,即便我想溫和向他詢問,此刻也難以溫和得起來。“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這,王爺吩咐過奴才、、、”
“他現在昏倒了。”我打斷他的話,無非就是易璿暉交代過一些什麼,而我需要的不是這些無用的東西。
他略微有些局促的立在我身邊,剛剛的話被我堵住,這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的好?沉悶的氣息一分一秒在我們之間遊移,我就這麼一邊喝茶一邊這麼迷惘的盯著他。而忠於職守的他,為了信守對璿暉的承諾,愣是半句話不答我,就連眼梢也抬上了天,裝作一副看不見我的模樣。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比沉默,我終究是比不過這個十足的麵癱。“你不說也可以,我這就去安棲院,你打算如何?”朱唇微微揚起,我就這麼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看著他。他揚起的腦袋終究有些個反應了,雙眉深深的鎖在了一起,無奈的盯著我,“姑娘莫要為難我。”
我憤恨的摔下茶杯,“本姑娘偏就喜歡為難你。”雙手叉腰,加之披頭散發,我這模樣,比起鬼怪更像夜叉。
林越被我逼的無奈,見我作勢就要往安棲院過去,急忙上前攔住我。擺出一副要消息不說,要命一條,要想過此路,從我屍體上踏過的視死如歸神色。
“看來我猜對了,他不讓你告訴我,自然也不會安棲院的人知道。”我掰下他橫著的手臂,他也真不嫌酸。“你攔得住我一時攔不住我一世,攔得住這次也攔不住下次。我勸你還是乖乖告訴我,別以為這些大街上的大夫真能有什麼回天之術。他的身體此刻是太醫診治不得的,所以才會一直在外麵找郎中對吧?”
他似是被我戳中要害一般,滿臉愁苦之色。見我一步也不打算退讓,他糾結半天才開口道:“王爺身上有一種奇毒,大夫都說沒什麼大礙,但是最近發作的次數越發的多了,王爺似乎知道些什麼,可是什麼都不肯說,也不然屬下將此事告知於您。”
“就這樣?”我好奇的看著他,直到他用力的點頭,甚至用項上人頭擔保。
夜幕降臨,暮色瞬間遮蓋住陰天僅剩的光芒。深秋夜寒露重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盡管我已經加了件外衣,披了件鬥篷,身子任舊暖和不起來。
璿暉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個時辰不曾睜開眼睛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毒呢?雯墨當初為他治療的時候並沒有說過他身體裏麵有其他毒啊?難道是原來的毒沒有根治?
可仔細想來這應該是最不可能的可能,自命醫術了得的人都不會放任被自己救過的人因為自己救治不徹底而送命。那麼是後來中的毒藥?現在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還有誰可以給他下毒呢?
“你醒了?”我沉思似乎太過入神了,等注意到床上的動靜之時,他已經跟個沒事人一般做了起來。我並沒有急著去扶他,而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下,神清氣爽,麵色紅潤,絲毫不像是中毒的模樣。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複又摸了摸我的額頭,似乎我的比較涼。
“你幹什麼呢?”他拉下我摸上額頭的手,大約覺得有些微涼,順手拉著我塞進了被窩。“你很冷,怎麼不會霽晴軒?”
“你昏倒了,我哪有心思管什麼冷暖?”我癟了癟嘴,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明顯感覺他的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