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一急,急忙從他懷裏跳下來,跌在地上的那一刻,鬱積在喉頭的腥甜終是奔湧而出。可我卻顧不得這些了,璿暉的臉色已經鐵青,似是受了奇恥大辱。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易璿城繼續他的演戲
“夠了,我們走。”璿暉急忙轉身,眼裏是最讓我受不了的絕望。
“璿暉,你聽我解釋。”見他轉身就走,我立馬抓住了他那火紅色的衣袖。哪怕隻有一點點,好在讓我抓住了,死死的攥在手裏了。
“你還想幹什麼,抓錯了人了吧?”他並未急著抽出那一闕衣角,意外的蹲下來看著我,“我身上還有什麼你想要的?”
我的腦袋轟然炸開,他在說什麼?我何時想過從他的身上得到過什麼?
“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你和他一起出現就是最好的解釋。”語氣淡漠無情,似乎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成親前一天消失,要不是今晚我掀開蓋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迎娶的是什麼人?不過這樣也好,母妃說的對,比起你,玉兒對我的幫助更大。”
我還想說什麼的,還要說什麼呢?隻是好不想放手,手根本就不受控製的緊緊攥著那僅剩不多的衣角,似乎那便是消失殆盡的希望。然而他連這一點希望都不曾跟我,在我麵前揮劍斷了那被我死死攥著的衣袍。
“今日便於你割袍斷情。”
那樣決絕的眼神,那樣寒入骨髓的言語,我仿佛從前幾日的三伏天一下子掉進千年寒冰窟,再也無力爬出來似的。
割袍斷情、、、割袍斷情、、、我該怎麼做才能止住喉頭不住湧出的腥甜,該怎麼做才能掙開易璿城抱著我的雙手,該怎麼做才能和他解釋清楚、、、
“放下、、、我吧目的不是、、、不是達到了嗎?”我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易璿城卻似還沒有放開的打算,“棄子就該丟棄,不是你一向的信仰嗎?我、、、我於你而言、、、就是、、、是個棄子、、、”
“別再說話了,先帶你去治傷要緊。”他抱起我就打算轉身,即便我不配合他也有法子製止我那些軟弱無力的反抗。
“放開她。”
我仰起頭看向易璿城的身後,竟是安宇。
“你認為你打得過我嗎?”易璿城根本不曾轉身,身側突顯一群黑衣人。我掙紮著想要阻止,可腦袋真的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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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陣熏人的嗆吼煙霧中醒來,透亮的光線刺得我眼睛疼。我下意識的坐了起來,背後的疼痛已然減輕了不少,可腦海裏卻依舊是揮之不去的回音——割袍斷情。
“還好醒了。”
一句感歎將我從自顧自的神遊中拉了回來,我竟不知道床前擠著這麼一堆人。剛想要開口卻發現喉頭如火燒一般,試了幾次都說不出話來。
“金大夫,趕緊過來看看。”大哥急忙讓出一條道來,手裏的藥粉也隨著他的大動作不小心撒了出來,又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金無用扒開我的眼睛瞧了瞧有讓我張開嘴巴,最後才搭上我的腕脈。良久的沉默在房間內蕩開,好一會他才感歎道:“好歹是撿回來這條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