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璿影如夢初醒一般呆愣的將我望著,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可以走了,以後也別來了,不然我可不保證你這千金之軀會出些什麼亂子,啞叔,送客。”轉身離開之際,裙裾像是被什麼猜到一般,試了幾次都不沒辦法抽離。
我無奈,隻好蹲下身子端詳起易璿影,“你還有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救我大哥了,你是不是當真對他無情了。他當初為了你上戰場,險些戰死,當真是看錯人了嗎?他可以為你死,你為什麼不可以、、、”
“不可以。”我詫異的望著門口,冷公子以及身後的風無痕等人風塵仆仆的跨進了偏廳的門。
本以為去晉國的這一趟需要待上一段日子,卻不想這麼快救回來了。鬢角的碎發有些許的淩亂,衣闕的褶皺也是再明顯不過。冷公子寒著一張臉頭也不低的越過易璿影繞道我身側,“身體還沒有好全,怎麼就下床活動了?”
身子好沒好全我不知道,能活動開始便不想纏綿病榻,這讓我覺得自己又得了腸癌一般。
“覺得好多了就下來了。”我看了他一眼,“我不想看到她,你讓她走吧。”
“你這個蛇蠍婦人。”易璿影鬱積於心中的憤怒瞬間爆發,夾雜著她所能喊出的最犀利而傷人的詞語,“我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孤獨終老、、、”
“閉嘴、、、”樂舞身形輕盈靈動,轉瞬之際便在易璿影的臉上留下一排深淺相差無幾的掌印,似乎打的有些狠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樂舞,那清冷的眉眼之間竟有些許的怒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總覺得樂舞對她做的有些過頭了,即便是被詛咒的對象,我似乎還沒有憤怒至此。
“你們不過是因為易璿城率兵謀反才著急的,景王爺命在旦夕便無力去搶奪那個位子了,你們擔心以後的日子,而你怕是被易璿城關怕了吧?”樂舞嫩粉色的裙裾隨意散亂在地上,身子無限製靠近易璿影,“權力相爭本就是殘酷殺戮的象征,可是你們不該連累無辜的人。”捏著易璿影下巴的手瞬間收緊。
而此時的易璿影已經痛得眼淚水都順著眼角不自主的溢了出來,可她卻是那樣的堅決。
“怎麼回事?”我轉身看向冷公子,胸口的疼痛瞬間加劇,似是一股子傷口撕裂的痛楚,身子便不自主的摔向一旁。
“晴兒、、、”冷公子順勢接住了我,單手掐住我的右手腕,“你、、、”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我:“為什麼不按時吃藥?我先帶你進去療傷。”
“你別走、、、”易璿影瘋了似地抓住了我的裙裾,“既然你這樣寡情薄幸,那就把我哥的真心還回來。”
還回去?拿什麼去還?
我按著刺痛且燒灼感異常難受的胸口,我曾經得到過真心嗎?或許有,可是現在還在嗎?
“真心?你去找姚文玉要吧。”借著冷公子的扶住,我轉身吃力的蹲在她麵前,樂舞這才憤恨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確然是一股子怒火難掩的模樣,可我現在並無精力去追究她們之間那盤根錯節的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