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灌酒和被灌酒(1 / 2)

宣德二十七年冬,算是特別的了,因為我足不著地整整一個冬天。最令我心情舒暢的是身邊還有兩個貼心的丫頭陪伴,最令我揪心的是身邊還多了一個趕不走的蒼蠅。

我不知道冷公子是怎麼想的,自己也不曾在他麵前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他怎麼就像送禮物一樣將我送出去了呢?但看現在這情形,比起送禮物,我更像是被丟棄的,我在床上鬱悶了好久。

“小姐,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柔月是每天起的最早,最早出現在我麵前的。

我好奇的看向她,“今兒個什麼日子嗎?為什麼問我想吃點什麼?”往常都是他們自行決定的,美其名曰為了我好,因為我這殘破的身子經不起大魚大肉,久而久之我就成了十足的素食主義者。

她嘿嘿一笑,“今個是王爺的壽辰,林將軍說多年不曾熱鬧了,想借此機會熱鬧熱鬧。” 我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終是雙腳著地了,異樣的踏實感充滿心頭,哪裏還管她說了什麼。

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那常青樹的吱呀偷偷的照射到藥廬的屋頂上,茅草蓋成的房頂上還有一星半點雪的痕跡。春的氣息已經很濃鬱了,藥田裏新播種的草藥也開始抽出嫩芽。柔月搬了個椅子將我挪出了屋子,沐浴在那無溫的陽光中也算得上是愜意的事情。

唇上一點酥麻的感覺將我從昏昏欲睡的狀態拉醒,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眼前是易璿暉放大的容顏,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出掌將他拍了出去。隨即拚命的擦拭自己的嘴巴:“你登徒子嗎?竟然敢偷親我。”

我並非保守,隻是被他親不如被蟲咬,真是氣憤至極。隨即蹭的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怒目相向正準備開罵,卻不想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子,剛一著地,腿便一軟直接跪倒在他麵前,真是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他憋笑的聲音星星點點的傳來,待我淩厲的眼神掃向他的時候,他立馬噤聲,急忙伸手扶我。眉頭微皺,麵無表情,一如我剛剛認識他的時候,整一副麵癱模樣。

“不用你扶。”我拂開他的手,轉頭喚了一聲“柔月。”

半晌的沉默,我的膝蓋傳來隱隱的刺痛,而柔月的影子也沒有讓我看見。

“她忙得很,還是我來吧。”說著便不顧我阻擋的雙手,一把將我橫抱在懷裏。身子淩空而起,心一下子緊張起來,雙手下意識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也會怕?”

“廢話。”我白了他一眼,“你被人抱起來試試。”

他冷峻的顏麵頓時露出一縷微笑,隨即而逝,可抱著我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轉身之間他已經一屁股坐上了太師椅,而我自然而然的落座到他的腿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扭著身子掙紮了一番無果,索性不理他,打算起身。

他大手一撈,將剛要起身的我壓倒在他懷中,“不覺得我的身體要比這太師椅溫軟多了嗎?”

“穿的這麼厚是軟是硬很難分辨的好吧。”我沒好氣的說道,深深歎了口氣,即便自己完全好了也肯定打不過他,莫說現在還是大病初愈。“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以前你可從來不會這樣。”

也罷,全當電熱毯,舒舒服服的躺著再說。

“今日是我的生辰,小時候你替我計劃的生辰最讓我歡喜,時隔十四年,終於有可以和你以前慶生了,我很開心。”

我一愣,難道,這就是他今天反常的緣故?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會衝動的,你身體不好,我不想傷到你。”他麵不紅耳不熱的開口,麵色如常,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