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還想裝嗎?一年不見就不認得我了?”她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將沉重的腦袋抬了起來,眼前一嬌俏的小臉,精致的麵容微微發白,明明才是二十的青春年華,卻顯得有些病怏怏的。
“姚文玉?真算得上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好久不見啊?”
“嗬、、、嗬嗬、、、哈哈哈哈、、、、”姚文玉瞥了我一眼,隨即眼角上揚先是淺淺的笑意最後擴大成了生猛的狂笑,就好像我剛剛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好一會笑聲戛然而止,“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拜你所賜,你看到了嗎?我身為女人的一生都毀在你們手裏了,你開心了,你滿意了嗎?”
我滿意?我扭了扭腦袋,她也幹脆的放開了我有些酸脹的下巴。“我不滿意?你隻是不能再生育了,而我哥卻死了,他是那樣才華橫溢的大好青年卻因你的計謀而丟了性命,你受的這點傷害怎麼能相提並論?”咽了咽所剩無幾的口水依舊解不了自己現在的幹渴,我還是省著點話吧,省的沒被她宰了倒先渴死了。
她陰森森的笑不露齒,轉身往外移出幾步,猛一轉身一掌扇到我的左臉上,淩厲的掌風宛如尖刀一般劃過臉頰,生生的疼痛刺肉劃骨。
“他死了,我的孩子不是也死在你手裏了嗎?”
“死在我手裏?”我驟然打斷她的話,當年出掌的時候明明及時收住了掌力,手掌一歪,爆掉的明明是周邊的牆麵,“當年的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曾傷害你的孩子,他怎麼流掉的,你比我清楚。”
“你、、、”姚文玉憤恨的瞪著我,隨即右手迅速的反方向又給了我一巴掌,兩邊臉頰同時火辣辣的疼起來,身子猛然一緊,本來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被掙開,鮮血呲呲的往外滲,真是驚心動魄了。
“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去哪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姚文玉已經先一步消失在眼前。我酸脹的四肢麻木的由著他們從木架子上鬆懈下來,隨即又將兩隻胳膊向後扭著往後綁在一起,眼看著就成了一個粽子。
破舊的廟宇給了我極大的陌生感,極力壓抑的害怕漸漸的冒出個頭,眼皮子跳了個不停,心緒無論如何也寧靜不下來。
猛然間覺得沒有了冷公子,我就是一隻腳踏進深淵的小動物,瑟縮在自己的世界了等待冷公子的搶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心裏一時間空落落的,仿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跌進深淵了。
“姚文玉,你站住,你要帶我去哪裏,我還有話、、、、、、”被他們拉出破廟的時候廟裏並沒有林越的蹤跡,他現在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不得不讓我擔心。
身邊的人很不耐煩,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黑色的布條粗魯的塞進我的嘴裏,頓時捂住了我想說出口的話,讓我一路支支吾吾的被拉到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去了。
春日裏燦爛的陽光肆意揮灑在山間,沿著山間小溪我被他們拖著一路上了山頂。越到山頂煙霧漸漸的濃厚了,陽光已經無法照射進入這雲霧繚繞的山間,眼前一片迷茫,能見度低的很呐。
“喂,兄台,能不能綁鬆一點,我勒得慌。”雖然是一種奢望,可是為了不讓這已經挨了一刀的胳膊再被繩子勒得血流不止,我隻好厚著臉皮開口,毫無疑問人家當我被刀砍殺了或者被姚文玉抽啥了,白了我一眼便自顧自的埋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