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樂舞的番外)就是他了(1 / 3)

每年都會回到這裏,所以今年也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意外。卻不想就是這一次讓我知道了這輩子……就這個人吧!

我和袁博軒其實相識的莫名其妙,他本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公子,同窗起哄將他帶到醉生夢死的那一天恰好我心情不好,整個醉生夢死除我之外麵試香涵最受歡迎,所以找茬什麼的,就屬找她的茬時我最舒心,有一種將她壓下去的感覺。

但其實我們並不一樣,她賣身我賣藝而且我還是個不單純的賣藝者。 袁博軒就是我第一次搶來的客人,麵對我他很局促,顯得畏首畏尾,但見我並沒有要吃了他的樣子才漸漸放鬆。我想一定是香涵的樣子給了他陰影,估計在他心中青樓女子大多是香涵這樣的。

“袁公子是嗎?”

“敝姓袁。”他答得很拘謹,明明很緊張卻故作一副常態,猶記得那時候我很不屑,不屑於那些文人的自命清高。

但是我卻錯了,因為他不一樣,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掩飾緊張。而後他漸漸放開手腳,卻怎麼也不肯喝酒,我隻好隨著他去喝茶,我獨自喝酒,醉酒起舞,輕輕吟唱,隻把心中那口悶氣生生壓下去才罷休。

“別再喝了,柳姑娘若是有什麼煩心之事大可以說出來,喝酒傷身。”

我微微一愣,我明明掩藏的很好,為什麼他可以看出來呢?我憤懣與冷寒清,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盟盟主,卻可以為一個女子做到那樣的地步,可笑的是那個女子不時陪在他身邊多年的我。我問過他是不是愛她,他卻堅定地說是為了馬季軒。但我知道那時借口,因為他看那女子的眼神都是流光溢彩的。

“煩心之事?那也得有心才能被煩不是?像我這樣無心無淚的女子又怎麼會煩心?”我自嘲,覺得作踐自己才能解釋為什麼他看不見我的好。

他忽然搶過我手裏的酒壺,對著就嘴巴就是一陣猛灌,讓我好生詫異。他明明不能喝酒,卻非要跟我搶,直到後來嗆得咳嗽不止,還腆著一張紅透了的臉湊近我道:“姑娘才華橫溢又何必糟踐自己。博軒不才卻也知道姑娘心煩意亂才會故意去氣香涵姑娘的。”

“你知道什麼?”我約莫有些醉了才,才會將隱藏多年的心事一股腦的倒給他,最後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他便沒了蹤影,但卻時時寫信過來,先開始大多是紓解情懷的詩詞,到最後竟是一些隱晦的情詩,我才驚覺哪裏不對勁。

然而身在醉生夢死,即便身份特殊,我也還是得遵守青樓的規矩。所以他要見我我便也客客氣氣的招待他,隻是每次他來隻是讓我陪他下棋,臉最基本的唱歌跳舞都沒有。

“袁公子真是特別呢,來青樓,一不為了歌舞二不為了尋歡。”

“下棋有助於怡情養性,可以緩解煩躁的心緒。”他答得牛頭不對馬嘴,難為我還聽明白了,原來那夜我醉酒說的竟是這些往事,心不由的顫了顫,直覺告訴我他知道的太多了。

“哼,青樓女子連見什麼人接什麼客都做不了主,又哪有那個閑情逸致卻怡情養性?”

此後他來之前都會恭恭敬敬的奉上拜帖,似乎要證明我有權利選擇見什麼人接什麼客?我有點害怕了,覺得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喜歡上這種感覺,喜歡被他重視,被他捧在手心裏的感覺。

於是我開始躲著他,既然他尊重我,自然也尊重我抱恙不見客的決定吧。

那日他來了,我本來很高興,可是他卻帶了她來的,即便是一身男裝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心中隱隱作痛。但我一向可以很好的掩飾住心緒,相信她那麼遲鈍的人,臉冷寒清喜歡她都沒有發現,自然也不可能發現我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