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百睜開眼,心中的決絕又狠了幾分,指著司靼腳下的土地笑道:“你可知道你站在哪裏?你站在,我的屍骨之上,我和我腹中孩兒的屍骨之上!司靼,你為何要逼我如此?”
司靼目光一冷,看向自己腳下潮濕的土地,這陰冷泥土之下的黑暗中,就是鳴百嗎?司靼身形一晃,突然而來的悲慟,激的他差點兒暈倒,揮掉身後扶住自己的手,司靼冷冷問道:“你和他的孩子嗎?”
北索禦看著司靼突然指向自己,也是一愣,目光疑惑的看著鳴百,對於鳴百的記憶,雖然衝破了一些封印,但是依舊是零零碎碎的,而對於鳴百腹中的嬰兒到底是誰的種,北索禦也很好奇。
夏初陽氣呼呼的咬著唇,該死的少爺,不會是你的野種吧?我不信,絕對不信!夏初陽一邊死命的搖著頭,還一邊死命的揪著慕亦兮的衣角。
慕亦兮心疼的看著她那皺巴巴的衣角,無奈的掰了掰夏初陽那慘白的手指,木有用。算了,還是讓這衣服報廢好了。
鳴百靜靜的看著北索禦,目光溫柔憂鬱,一直以來,自己總是遠遠躲在他的身後,從來不曾這樣大膽的直視著他,直視著那日思夜想,夢中出現千百遍,恨不完,愛不完的男人。
“如若是他的,倒好了。”鳴百側過身,不再看北索禦,一滴晶瑩的淚,自眼角滑落,癢癢的從尖俏的下頜滴落到了衣襟之上。
“誰的?”司靼問道。心中了然,那孩子,不可能是自己的。而在自己入獄前,就開始瘋狂的尋找鳴百了,她卻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
鳴百輕歎一口氣,決絕說道:“一切,不都是你逼迫的嗎?司靼。你又為何要折磨我弟弟?”
一想起岐黃那滿身慘不忍睹的傷痕,和那流血不止的下身,鳴百的恨,就難以絕滅。就算是灰飛煙滅又如何,就算是受盡屈辱又如何,這些泯滅人性的混蛋,比自己更適合那陰暗潮濕的地下!適合被千蟲萬蟻,噬咬殆盡!
岐黃,他隻是個無辜的孩子,他那麼單純,隻懂笑,就連痛苦也說不出聲來,喊不出救命,喊不出求饒,就連痛得滿床打滾,也隻會流著眼淚笑而已,他又為什麼要忍受這麼多的折磨,還要忍受你的兄弟們胯下的輪番侮辱!
鳴百看著司靼那一臉毫無悔意的無所謂,心中的恨意越發崩裂的難受。
“那小子,嘴硬的厲害。”司靼並不為自己的出手感到後悔,畢竟自己也已經付出代價了,何況是為了鳴百,就算背離所有又如何,何況是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鳴百痛苦的笑著,狠聲道:“岐黃他……根本就不能講話!他是啞巴!啞巴懂嗎?他一個人安靜的待在鄉下,你們幹什麼要招惹他?!他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懂!司靼!我要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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