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就像是陷阱,拉著你,一點點的往危險的邊緣靠近。
子仙想要跑,卻已經來不及。
雲想容隻輕輕揚了揚手臂,就將子仙拉入了懷抱,強硬的臂膀將她圈在了一方小小的世界裏,朝黑暗的穀底狂奔而去。
雲想容噙著笑,穿過聲色繾綣的人群,朝裏走去,推開被錦緞包裹著的木門,又是一方眼花繚亂的天地,隻是跟外麵不一樣的是,這裏足夠迷幻人心的香氣隻屬於他們二人,曖昧的氣息。
雲想容隨意地將子仙扔在了鋪滿了絨絮的床上,自己則轉身拿起雕花圓桌上的酒杯,邪笑著走近床榻。
“你這是要幹什麼?” 子仙睜著驚恐的雙眼,雙手撐在微涼的被褥上,眼睜睜地看著雲想容舉起酒杯,毫不猶豫的潑向自己。
“我一直都很喜歡濕的東西......” 雲想容說著,又舉起酒壺,高舉過頭頂。
而後,沁涼香醇的酒液像是溪水一般順著他的兩腮,耳廓,下顎,脖頸,肩頭流淌而下。
他噙著邪笑一手拉開了自己的上襟,搖搖晃晃地朝子仙走去:“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要跑?”
子仙隻覺得胸腔內陣陣潮湧在翻滾,她斜睨著雲想容的臉,聽著他不著邊際的話語,厭惡的握緊了雙拳。
片刻過後,她猛地抬頭,挺立起身子,與雲想容的邪氣對望而視:“好呀,你讓我陪你睡是麼?本小姐就陪你睡!”
說著,子仙忽然跳下了床,站在雲想容的側邊,開始解著自己外氅的飄帶。
雲想容的笑容微微僵硬,唇角的弧度也慢慢平複,一雙狹長的眼睛盯著眼前褪去外氅的女子一動不動,心中有莫名的情緒在不停的旋轉翻滾著。
子仙利落地褪去外氅和外襟,隻剩了一件抹胸芙蓉流仙裙裹著身子。
她的麵孔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她一把抓過雲想容手中握著的酒壺,揭開蓋子就朝自己的胸前淋去:“你喜歡折磨我是嗎?好啊!我成全你!”
說著,子仙揚起手臂將剛盡的酒壺扔在了角落裏,碎成了七零八落的青瓷碎片,聲音激烈而刺耳。
子仙揚著下巴,光著腳站在地上,一步步地逼著雲想容往後退:“雲想容,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也真是錯看了你!”
雲想容的背脊直直地挺立,眼神從邪魅譏諷變得有些訝異,還摻雜著絲絲驚恐。
他的雙手牢牢地抓緊身後的柱子,仿佛那個遭到羞辱的人是自己一般。
子仙的眼睛裏裝滿了晶瑩的勇氣和透亮的厭惡,她掂起了腳尖,揚著下巴湊近雲想容,直到離他的唇僅有一指的距離,叫嚷出聲:“你來啊,你不是不可一世的北國太子嗎?你不是手握著生死大權嗎?你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淩辱欺負良家婦女嗎?你來啊!你倒是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