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咋然聽見一個她沒聽過的名字,有點反應不過來。媛媛是誰?後宮的女子中可沒有一個叫媛媛的,而且陛下的樣子,極為在乎那個媛媛對他的看法。
“媛媛.....媛媛......媛媛......”柔妃低聲念了媛媛幾遍,忽然她想到媛媛是誰了。卓媛媛,卓將軍的嫡女。嫁給了自己青梅竹馬,但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書香世家,沒有任何人在朝為官。她能知道,是因為曾經無意中從宮女的話中聽到,特意調查了一番。當她發現對方已經嫁人,且和陛下沒有見過麵時,她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嗬,沒想到,卓媛媛居然對陛下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看來,她之前的調查漏掉了什麼。
“誰許你念媛媛的名字!媛媛的名字不是你這種賤人可以念的!”玄宗聽見柔妃念他心上人的名字,頓時怒不可揭。就因為她長得和媛媛相似,媛媛才會如此的惱怒他!這個賤人,迷惑了他這麼多年,害得媛媛差點就因為這不再見他。
“陛下說的對,臣妾不配說她的名字。可是陛下,臣妾伺候陛下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柔妃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和皇上對著幹。所以即使她的心裏再恨,再想殺那女人,但她的臉上一點表現都沒有。反而哭的梨花帶雨,不停的用眼睛勾著玄宗。她知道自己最有利的武器在哪裏,懂得如何利用。
果然,玄宗聽見柔妃的話和看到她眼神的勾引,身上的怒火降下來一些。這個女人,雖然和媛媛長得有幾分相似。但媛媛是個堅強有主見的女子,而柔兒卻是溫柔如水,以他為天,而且柔兒在床~上伺候得他實在是很舒服,這點是其他任何女人都比不了的。
“你們都下去,讓朕和柔妃單獨說說話!”
“是,陛下。”
宮人弓著身子退出了偏殿,關上了殿門。
“你先起來。”玄宗走到椅子上坐下來,緩和了口氣。
柔妃聽見玄宗的話鬆了口氣,還好她選對了方法。如果她當時和陛下對著幹,說不定這會她已經進了冷宮。
看來卓媛媛對陛下的影響太大了,她必須得找個機會除掉她。
“陛下,柔兒的膝蓋都跪疼了,你給揉揉。”柔妃妖~嬈的走到玄宗麵前,聲音帶著絲絲魅惑。她拉著玄宗的手放到自己的柔軟處,自己坐在了玄宗的懷裏“陛下,你摸~摸,是不是疼了?”
“好了,這段時間你安分的待在自己的宮裏。鳳印和後宮的權利暫時先交給皇後,等風聲過了,朕再讓皇後給你。”玄宗雖然好色,但他知道事情的輕重。雖然他對柔兒不是那麼生氣了,但相對於媛媛來說,柔兒就是個可以忽略的人。所以玄宗抽~出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不顧柔妃差點摔倒的身體。
“還有,你告訴遠兒,最近待在自己的太子府哪都不要去。”說完,玄宗走出了偏殿。
柔妃恨恨的看著離開的玄宗,陛下居然真的奪了她的權,還把她和遠兒關了起來。不急,不急,這些年她和遠兒暗地裏已經收買了不少的將領和官員。等時機成熟了,陛下就可以頤養天年了。
“娘娘,陛下讓您回宮。”
“走,回去!”
柔妃走去偏殿,看了眼費嬤嬤“嬤嬤,派人給遠兒說一聲,讓他最近別出去了。”
“是,娘娘。”費嬤嬤急忙往外走去,剛才的事,她都聽見。如果柔妃娘娘失寵,她們這些宮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特別是她,這些年為柔妃辦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娘娘,陛下來了。”
皇後聽見宮女的話,恩了一聲,轉動佛珠的手沒有停頓。她也沒有起身迎接皇上,還是閉著眼輕聲念著佛經。
“娘娘,恐怕不好吧?”
皇後聽見秦嬤嬤擔憂的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來不過是因為卓媛媛的關係。”早朝的事,她都聽人說了。不愧是卓將軍,一出手就製住了陛下。嗬嗬,這會估計柔妃肯定不好受吧。
“娘娘,他畢竟是皇上。”
“好了,本宮知道了。”說完,皇宮虔誠的對著觀音行了一禮後,站了起來,往殿門走去。
“臣妾恭迎陛下。”
“皇後快請起。”玄宗溫柔的扶起皇後,他這行為讓宮人感覺十分詫異。他們知道,皇後的好日子到了。以後對待皇後,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謝陛下。”皇後溫柔的看著玄宗,滿臉的嬌羞。
玄宗看見皇後嬌羞的樣子,眼神暗沉了下來。似乎他沒怎麼好好的看過皇後,現在看來,皇後並不比柔兒長得差,多了幾分大氣端莊和特有的嬌~媚。他才發現,柔兒平時那樣子,完全就沒有一個宮妃應有的樣子,和外麵的風塵女子一樣。不過也難怪,柔兒本就是風塵女子。
“你們都守在外麵,朕和皇後~進去單獨說說話。”
“是,陛下。”
宮人都是機靈人,皇上的意思他們都懂。看來,皇後是真的要得寵了。
皇後也不拒絕,任由皇上牽著自己的手往宮殿裏麵走去。她知道,現在還不是和皇上反目的時候。所以要盡可能的爭取皇上的寵愛,讓他注意的鈺兒。
“你說什麼?!”寧致遠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秦嬤嬤,父皇居然關他在太子府。
“太子,現在可不是生氣的時候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盡快哄皇上開心。娘娘現在已經被陛下給幽禁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娘娘說不定會徹底失去聖寵的。”費嬤嬤擔憂的看著太子殿下,太子的脾氣她太了解了。順風順水這麼多年,突然遇到了這種事,她怕殿下做出糊塗事,到時候不僅僅是榮華富貴,連命都會沒有的。
寧致遠煩躁的對著費嬤嬤揮揮手,一個狗奴才也敢對他說教。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母妃身邊的老人,她已經是屍體了,哪還輪得她在這裏亂吠。
費嬤嬤自然知道太子殿下的想法,她急忙跑出了書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太子殿下太可怕了,是她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