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雅好看的眼睛彎起了月牙,聲音柔柔,像春水般細膩,說道:“為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裏?”
崔想訕訕地笑了笑,悄悄地搖頭晃腦,似乎想奪路而逃。強子看到想哥這般狼狽地模樣,實在好笑。同時,心中又暗自猜疑,究竟想哥是幹了什麼樣傷天害理的事才對這女孩子這般沒底氣。
吳青是趙詩雅的閨蜜兼死黨,當然知道這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但過往已然物是人非。便拉了拉趙詩雅的手,悄悄說道:“算了詩雅,他剛才總算幫過我們。”
心中,吳青卻以為作為學生,實在不該和混混糾葛太深。
豈料平日乖巧的趙詩雅此時卻猶如膏藥蒙心,楞是不依不饒:“崔想,你還在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麼?”
崔想一陣暴汗,心說:我何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枉我自謂俠客行。可一接觸到趙詩雅的目光,心中便矮了一截,實在沒心思和她爭辯這些口舌。索性一聲不吭,扭頭往門外直走。
背後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話語:“小雅,他是誰啊?挺帥的,不過和混混交朋友,不大好吧。”
崔想的心裏像冰原一樣麻木,思緒卻飄得極遠。回過神來,卻發現收銀台的小姑娘此時如臨大敵地擋在自己身前。崔想一陣疑惑,問道:“小妹妹,擋著我幹什麼?。”
“想哥,你還沒付賬呢。”
我X。
夜色如水,沉寂了一天的激情在老街上演,各色夜店紛紛納門迎客。而作為安保隊長的崔想自然而然地要上班了。隻是小弟們發現,今天想哥情緒似乎不爽,並不如何愛搭理大家。
崔想兩隻眼呆呆地盯著監視屏幕,思緒卻不知道在哪個星際遨遊。身旁的兩個哥們很低調地打著牌,並不嚷嚷,隻用眼色和表情行事。
這時,一個哥們闖進監控室,神色欣喜,直對著兩個打牌的家夥狂打眼色。兩個牌友正不明所以,就見到這哥們湊到崔想耳邊,呢喃道:“想哥,店裏來個好貨色。”
“好貨色?”崔想重複了一句,情緒明顯不高。
“對啊,好貨色,兩個。她們在店裏坐了好久,不喝酒也不跳舞,隻喝飲料,東張西望的。”
“喝飲料?”
崔想有些好笑,說道:“來找人的吧。”
“興許。幾波人去搭過訕,碰了釘子。還有人想來硬的,被我襠下。”
崔想仔細地盯著那哥們,戒備地說道:“你要幹嘛?”
哥們嘿嘿笑道:“其中一個女孩子可是尤物,能配得上的人除了想哥還有何人?”
崔想撇了撇嘴,說道:“你也會舞文弄墨了?”
“一點點.嘿嘿。”
崔想想了一想,確定性地說:“尤物?”
“尤物!”
哥們的語氣十分堅決。
崔想精神一震,把擱在桌上的二郎腿放下,站起身來,說道:“小的們,帶路去。”
哥們奴才相地彎了彎腰,喏道:“得令!”
兩個牌友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貨色令得那家夥加以“尤物”的最高評價,便隨崔想魚貫而出。
出了監控室,場麵一頓喧嘩,霓虹燈的耀光不住閃爍,燈紅酒綠,奢華如此。在狂熱的DJ鼓動下,舞池裏的人狀若癲狂,柳枝般擺動,一吹一大片。崔想跟著那哥們來到吧台,對酒保說:“一杯藍雨。”
酒保答應了一聲:“好的,想哥。”
崔想瞪著一雙牛鼓大眼,一副急。色的模樣,心急火燎地說:“在哪?”
哥們往一個角落一指,隔得挺遠,崔想以前因為經常挑燈夜讀,眼神不大好,所以看得並不清晰。隻是朦朦朧朧地看到那兩個女的身材極佳,氣質誘人。
崔想精神一震,原本糟糕的心情略有回升,便捧著藍雨徑直走向那個角落。
哥們攔住了想哥,道:“想哥,有何對策。”
“廢話,當然是直搗中軍了。”
哥們挺起了大拇指,讚歎道:“霸氣!”
心中卻道:對策還真不咋的。
霓虹燈閃耀不停,崔想對那兩個美眉總看不清晰。舞池裏不時有人來和崔想打招呼,他擺了擺手,極為敷衍。他人見想哥一副豬哥模樣,頓時了然,給了一個我了解的眼色。
帶得靠近那個角落,崔想才看到廬山真麵目,隻見那是兩個身著非主流服飾的女生,其中一人肌膚白皙,欺霜賽雪,隻是本來極其清麗的小模樣裹上一層煙熏妝,有些花非花霧非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