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守衛看到兩個神色不善的人走上前來,心存疑惑,攔住了他們,趾高氣揚地說道:“該死的!你們瞎了眼嗎?這裏可是獨龍幫的總部。快滾快滾!”
也難怪隻是個守門的,竟然沒有眼力勁到對崔想手裏的血劍視而不見。
崔想歪了歪頭,語氣戲謔地問道:“啊!這裏是獨龍幫的地盤啊,真了不起。對了,獨龍幫的首領是我撒旦還是你格雷福斯啊。”
格雷福斯大大咧咧地說道:“是我格雷福斯。”
“不對,是我撒旦。”
守衛聽到格雷福斯這個名字嚇了一大跳,神色不安地看了看格雷福斯手裏的巨大槍械,卻依然忽視崔想手中的血劍。他此時也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妙,強笑著,正要說些什麼。這時候,那把一直被人忽視的血劍在崔想的驅使下砍下了守衛的頭。狂噴的血飛濺在了格雷福斯的臉上,讓他粗獷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格雷福斯轉頭看著崔想,崔想真摯地笑道:“我有些不耐煩了。”
格雷福斯貌似理解地點了點頭,他也不去說破崔想心裏的小九九。
屍體倒地的異響驚醒了另一名倒在櫃台睡覺的守衛,他剛抬起頭,一道血光便撲麵而來,瞬間地,這人便重新倒在了櫃台上,那條從脖頸延伸到後耳的偌大傷痕觸目驚心。
“我去警備室,你去找蓮娜。記住,遇見了強力的敵人不要硬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崔想叮囑了一番,和格雷福斯分頭行動,他走過轉角,步伐漸漸加速。寬闊的走廊上響起了低沉而富有頻率的走動聲。
這時,前麵有聲音傳來:“前天那娘們真是太爽了,細皮嫩肉,模樣還長得那樣讓人垂涎。媽的,艸起來就是過癮,隻是和那麼多人一起,真是氣人啊!倘若我自己享受她的話,就是折壽三年也是願意啊。”
“嘿嘿,折乎大哥就是好運。那娘們我們弟兄看著心裏也跟撓癢癢似得,我們隊裏也就折乎大哥有這個榮幸。”
“在那娘們的嘴裏射了一炮,看著那娘們銷魂的樣子,那種感覺。哈哈.”
正在他們肆意談論的時候,殺機從無聲出迸發,死亡緊接而來。所有人隻聽見一聲爆裂的響音,一道狂風從轉角席卷而來。那個叫折乎的男子臉色大變,還未有所動作,那把散發著幽光的長劍就已然劃過了他的身體。他的脖子驟然出現了一條血痕,頭顱平滑地從身體上掉落下來,健壯的身體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緩緩倒地。
崔想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少怒火,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些人該死,所以就殺了,沒有任何猶豫。而死一個人,對他的心沒有能夠泛起任何波瀾。他血痕點點的臉上再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陰森森的猙獰,猩紅的舌頭在嘴角舔了一舔,手裏的長劍肆無忌憚地在餘下的人身上書寫著大字,他瘋狂而無章地揮動長劍,鮮血縱橫,慘叫聲淒厲,在空曠的走廊傳出很遠。
當地上隻剩屍體,崔想一個人有些呆滯地站在那裏。空氣中的腥氣又激發了崔想的獸性,他在瘋狂與理智間徘徊,臉上變幻不定。
走廊的盡頭層層疊疊地湧來一大幫人,當他們搞清楚了情況,立即用刀劍的海洋來迎接崔想。還有一些人早就扣下了扳機,企圖用鋼鐵的子彈掠奪崔想的生命。隻是這種純粹的火器傷害不了崔想,缺乏強大擊發動力的鋼鐵子彈被阻撓在他堅韌的皮膚外,寸進不得。
火器的響動直接激發了戰鬥的高潮,崔想如一隻獵豹忽然躍上牆壁,他四腳如野獸一般竟然在天花板附著倒立奔跑。這些流氓何曾見過這種子彈都打不入還能在天上奔跑的怪物,頓時一頓大亂,讓崔想撲入人群中,長劍一掄,人頭紛紛揚揚飛起,他的身體頓時被粘稠的鮮血籠罩,受到眼前這麼一片紅色和嗅覺鋪天蓋地的血腥影響,意誌中的清醒再次淪陷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