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蘇婭行屍走肉一般,也注定了隻能是行屍走肉。
有一天,她在一個公園裏看到墨珄,他眯著眼睛坐在木椅上麵抽煙,纖細修長的手指間夾了根香煙,樹影在搖曳,靜得可以聽見風聲,繚繞的煙雲淡薄地籠上了他憂鬱神傷的眼神。
一直覺得,這種頹廢的模樣是最帥氣的,但是看到墨珄這幅樣子,她隻覺得心疼。
才一個星期而已,他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裝逼的想起了徐誌摩的那句經典名句——“你說你不好的時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你說你醉的時候,我疼,疼的不能自製,思緒混亂。我的語言過於蒼白,心卻是因為你的每一句話而疼。太多不能,不如願,想離開,離開這個讓我疼痛的你。轉而,移情別戀,卻太難,隻顧心疼,我忘記了離開,一次一次,已經習慣,習慣有你,習慣心疼你的一切。”
是,她現在很疼,疼的不能自已。
用力的甩了自己兩個耳刮子,蘇婭,不要犯賤了好麼?
電話響起,墨珄踩滅煙頭,接聽電話,“是,好,嗯,我知道了。拜拜。”掛斷電話,他站起來,蘇婭趕緊貓腰彎在地上。
直到皮鞋發出由近到遠的聲音,蘇婭才站起來,走到剛才墨珄坐過的木椅上麵,坐下,這才發現腳下一地都是煙頭。
墨珄哥哥,合著是抽了多少煙?
蘇婭!你又在想他!
“聊聊?”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蘇婭一跳,她轉過身去看,原來是陳曳。
奇怪的是,她的臉色比她的還要蒼白,整個人頹廢的不像話。
“你……”她想問她怎麼了,最終沒能問出口,她又找受了吧?
陳曳坐在她身旁,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問,“唐益去哪兒了??”
已是深秋,蘇婭冷的一個哆嗦。
看著陳曳,她心裏始終不爽,連帶著語氣都強硬起來。
“管你什麼事?”
“我找她有事。”
“關我什麼事?”
“你!”陳曳氣的不輕。
冷哼一聲,“你放心吧,我不喜歡郝墨珄了,從今天起,他是你的了,我不和你爭了。”這句話,她說的霸氣十足。
“啪啪。”身後有人鼓掌,墨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說的真好,蘇婭,好一個他是你的了,陳曳,我們走。”
彎腰,墨珄緊緊的盯著蘇婭的眼睛,他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檸檬香,一瞬間晃花了蘇婭的眼。
猜不透,她永遠都猜不透,墨珄的瞳孔。
狠狠地拽過陳曳的肩膀,揚長而去。
起風了,蘇婭捂住眼睛,她才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