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你是要把我當肥豬宰啊?”
蘇婭抬起眼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哪能啊?你又不肥。”
張小航決定不開腔了。
說是要吃這樣吃那樣,最後卻隻在祥記喝了一碗熱粥。
張小航轉著鑰匙圈打趣蘇婭:“看來有些人是無福消受那些好吃的咯。”
蘇婭捂著還在發出咕咕叫的肚子,苦著臉看著張小航,“你是禽獸咩?放心,下次你跑不掉。”
怎麼早不拉晚不拉偏偏這個時候拉肚子?蘇婭挺鬱悶的。
“你這丫頭,占便宜的缺心眼事兒你怎麼越做越順心了呢。”伸手去揉蘇婭的頭發,固體膠定型過得頭發摸起來格外的烙手。
皺眉:“整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把頭發給我養回去。”
“你懂什麼呀?這叫個性好嗎,再說了,我能不精心安排我的生活節奏嗎?才去泰國那一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不懂泰語,錢都被騙了個七葷八素,勉勉強強的能在市區租一個房子,鄰居還是一個胖的要死的色狼,半夜他溜進我家,還好我沒睡熟,不然我就完了,當天夜裏我就跑了,房子都沒要了,還是一個好心的大師收留我,讓我在他那裏打工我才能吃飽飯呢,我的苦,乃們不懂啦。”隨意的揮揮手,蘇婭無所謂的說,一點都沒有看到張小航心痛的眸。
原本以為,她在泰國真的是很開心很快樂的遊玩,哪裏知道,她受了這麼多苦?
兩人靜靜地走在花園裏,享受夏日陽光的愛撫。
清風徐徐吹來,蘇婭享受的伸了個懶腰,“航空母艦,其實我挺感謝生命裏有你的出現,你就像是一道彩虹,掛在天空,照亮我人生中所有的色彩。”
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麵,“說什麼呢?”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得,一點了,你要不要把行李搬到公寓?現在我還有時間,等下要搬可就不要找我了啊。”
“要搬,當然要搬,航空母艦,走你!”蘇婭霸氣的一揮手,張小航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好嘛,成丫鬟了。
等到他們走遠後,一顆高大的榕樹下才走出一個男子,白衣出塵,俊美絕倫。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裏盛滿了一葉孤舟似的淚光,他輕輕的把手放在榕樹上,粗糙的樹杆磨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頭,嘴唇嗡動,顫抖著,他說:“小蘇婭,對不起。”
不過,沒人會聽見,聲音輕的,似乎已經低到了塵埃裏,再開出一朵絢麗的花,然而,再美再漂亮再精致,也不會有人來欣賞。
“怎麼就這麼點東西?”張小航雙手叉腰看著那堆少的可憐的行李皺眉。
“尼瑪李津帆也太摳了吧?”他抱怨著,蘇婭嘻嘻一笑,“是吧是吧?他好摳哦,所以呢,我們飛去泰國打他吧。”
聽到她說還要去泰國,張小航不滿的看著她:“姐?還要去啊?”
吐吐舌頭,“不去怎麼收拾李津帆?”
門被推開,一個欣長的身影走進來,嘴角掛起寵溺的笑容,“誰要收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