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快的音樂聲中,蘇婭在張小航的陪伴下,慢慢走向紅地毯,紅地毯的另一端,是穿著白色新郎服翩翩而立的津帆。
他微笑的看著蘇婭,等著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
神父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歐洲老人,大把灰白色的胡子成卷的翹起來,灰黑色的衣袍罩在白色的襯衫上麵,慈祥可愛。牧師發現蘇婭在看下自己,也微笑著對蘇婭點點頭。
蘇婭的視線一遍又一遍的掃過教堂裏麵靜靜的坐著的人群,他們無一不是帶著祝福的笑臉。
眼睛裏迅速的劃過失望,沒有墨珄……他,不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嗎?難道以後,就真的要做陌生人了嗎?
張小航自然是知道她在看什麼,可是從今天以後,她是津帆的老婆,警告性的拍拍蘇婭的手臂,蘇婭一驚,這才發覺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歉疚的看著紅地毯對麵的男人,溫文爾雅,淡雅的微笑,耳垂上的鑽石發出亮眼的光芒。這個深情的凝視她的男人,即將,成為她的老公。
津帆見蘇婭臉上帶著羞怯的微笑,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心裏不斷的湧起一股滿足,好像是完成了一場打了很久的仗,洶湧澎湃的不得了,他的妻子,正在朝著自己走來。
“墨珄哥哥……
嗯……
我愛你……
嗯……”
“墨珄哥哥……”
“嗯?……”
“我愛你……”
“嗯。……”墨珄的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這一段對話,這是蘇婭喝醉酒的時候,他背著她,走在馬路上時,她對他說的。
她那麼悲傷的對自己說:“墨珄哥哥,我喜歡你呀……”
她對張小航說:“沒辦法啊,我就是喜歡他。航空母艦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那個時候才多大?嗯,四五歲的樣子吧。十多年了,這個習慣改不掉了,哪怕他曾經那麼那麼的傷害我,可是哪怕他隻是伸出小拇指勾勾手指頭,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喜歡他,無法自拔。飛蛾撲火我也甘願呢。
”
耳邊是呼嘯著用力嘶吼著要吞掉他的大風,他踩著油門,加到最大黨的在高速路上上麵飛馳。
近了,近了!蘇婭終於走到了津帆麵前,張小航鄭重的抓起蘇婭的手,搭在津帆的手臂上麵,而後認真的看著津帆,威脅,“她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敢欺負她的話,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其實,也不過就是說說罷了,照津帆這種寵溺的方法,怕是隻有蘇婭欺負別人的份。
津帆也是認真的看著張小航,和蘇婭對視一笑,對他道:“我不會讓你有那個機會的。”
那個歐洲老人轉過身,對著那個十指架神聖的膜拜,“真主啊,請您見證這對新婚夫婦愛的奇跡吧。”
老人的聲音就像是一口響亮的大鍾,那麼高淳,帶著看透紅塵的了然。
“阿拉斯是一個很靈驗的人,每一對被他主持的婚禮,最後都是幸福美滿的。”津帆在蘇婭的耳邊輕輕的磨蹭著,像是一陣風。
“哦。”蘇婭點點頭,“老人家看著好可愛。胡子那麼一大把,他不怕吃飯的時候把飯粘在上麵嗎?”
津帆這個倒是沒有注意,聽了蘇婭的話後他瞥了一眼阿拉斯,果然,他哭笑不得的看著蘇婭,後者露出狡黠的笑容。
站在真主麵前,老人先是走過來拿一節竹葉沾了水灑到蘇婭和津帆的身上,代表洗淨身上所有的痛苦,絲絲涼涼的水珠順著蓮藕般的手臂淌下來,阿拉斯道,“婚禮,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