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烈國郊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馬跑得並不快。細看,馬背上斜斜地掛著一個人,在黑夜中看不到他的臉色,但從馬上滴答落下的血聲,可以知道他此刻身受重傷。
身後,幾個黑衣人手持刀劍追上來,其中一個張起弓箭,“嗖”的一聲,馬的後腿被射中了,疼痛難耐的馬匹仰起頭嘶鳴了一聲,身上的傷者被甩落在地上。
黑衣人圍聚上前,把受傷的人包圍住,其中一個道,“竟敢私闖耶律府,殺無赦。”
刀劍將要落下,倒下去的卻是幾個黑衣人。原來。有人用幾顆小石頭集中了黑衣人的胸口,瞬間,那些還氣勢洶洶的男人全都捂著心口在地上呻吟著。
“誰也不許傷害我的男人。”一個紅衣姑娘從樹叢走出來,拍拍手不屑地說道。她扶起地上的重傷男子,月光下,他的眼睛慢慢睜開,看了一眼她,就昏迷過去了。
“楚雲歌!”紅衣女子喊道,她帶著麵紗,隻露出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此刻眼神卻是焦慮。
“他昏過去了,走吧,省的纏上耶律府。”一個小老頭走出來,用一個布袋把楚雲歌套住,然後腳輕輕點地,像提著一袋棉花般輕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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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我救她?”白素琴錯愕地看著南宮淩。
“是,不惜一切代價。”南宮淩淡淡說道。
“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我是個言聽計從的青樓歌女麼?我憑什麼要救她。”白素琴被他的態度激怒了,轉而諷刺地說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除了讓你當皇後這點,其他的你說過會幫我。”南宮淩心裏也吃不準,但隻有白素琴有辦法了。
“對不起,我沒那麼大的能耐。”白素琴回擊道,這是她和南宮淩第一次劇烈的爭吵,起因居然還是那個女人。
何況,以她對毒藥的理解,淩薇身上能讓人慢性發作的致命春-藥,為了解毒,女人必須和唯一的男人恩愛,把毒性慢慢轉移到他身上,最後男人會累積毒素而死於合-歡中。
她看了一眼南宮淩,他依然神清氣朗,毫無中毒跡象,說明那個女人和他是無染的。
但,依舊不能消除她心頭的嫉妒,她白素琴有什麼比不過那淩薇?南宮淩卻從不關心她,哪怕給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素琴,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我想你是懂得我的。”南宮淩輕輕道,他知道白素琴行走江湖多年,勢必知道一些解毒線索。
見到他忽然溫柔的深情,白素琴的口氣也軟了下來。
“媚藥很多,但在百日內致人死亡的並不多,我想應該是東漢留下來的一種宮廷藥方,起初讓人容顏嬌豔,但接下來卻能讓交-歡的人都慢慢累積毒性死去。如今,隻有一個人有可能擁有解藥。”
她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這個人。
“是誰?”南宮淩問道。
“前太醫耶律天。”白素琴想了想,附耳說道。
“我去找他。”南宮淩著急地說道。他聽人說過,耶律天曾經是皇宮的太醫,醫術高超,後來卷入妃嬪爭寵,因藥方偏誤導致當時尚年幼的父皇落下頑疾,被永久驅逐流放到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