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大家分頭行動。
大壯怕林子病情加重,沒有回家,而是一直陪伴在他周圍,舒緩著他的情緒,深怕他鬧將起來。
大壯很抑鬱,整天聽林子胡言亂語,一會聽他講和孫曉雨的過去,說到歡快的過往,他神情激動,大講特講,說到兩人不開心的地方,他抑鬱寡歡,捶胸頓足。
就這樣林子瘋了三天三夜,大壯也陪了他三天三夜,兩人都熬得快不成人樣了,又瞌睡又鬱悶。
大壯在想,到底林子是對是錯,弄成現在這個局麵,應該如何麵對。瘋的瘋,跑的跑,傷的傷,沒有一個人是好過的。
在家等著觀察了三天,林子的病情始終沒有改觀,還和原來的差不多,胡言亂語,瘋瘋癲癲,隻是不刺激他的時候,表現得還算平靜一些。
大壯知道孫曉雨為什麼這樣決絕,如此冷淡地對待林子,很同情她的遭遇,也能理解她現在的做法,換作其他人也會這樣氣憤和悔恨。所以大壯沒再聯係孫曉雨,不敢再替林子說請或者解釋,這不是他能說和解釋得通的,隻能等林子好了,自己去處理。
一切都因林子貪欲而起,怪不得其他人,不管他有怎麼樣的苦衷和難處,在劉嘉怡和孫曉雨身上都是那樣的可笑和蒼白,不能再在兩個女孩子傷口撒鹽。對於林子的喪心病狂,在她們看來或許是咎由自取、天遂人願,不會對他痛心,為他擔心。
林子在他父母和大壯的哄騙下,住到了省醫院精神科。
經診斷,林子的症狀屬於精神分裂症的明顯表現,大腦功能紊亂,精神活動異常。主治醫師建議,采用中藥配合心理治療,調理情緒,醒腦開竅,疏肝滌痰,調理氣血,調整機體的髒腑功能及平衡陰陽作用的藥物治療,同時配合心理治療從根本上治療疾病。
趙啟勝見林子好久沒來工地現場了,有些施工方麵的細節還需要和他商量,給他打電話,沒想到手機是關著的,心裏鬱悶,便直接驅車去了後山村。
羅夢雅在家,見趙啟勝來找林子,隻好隱瞞撒謊說,林子去了省城,要過十天半月才能回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趙啟勝見她一無所知,便起身告辭,返回了榆林村。
周春霞國慶放假回來了。回家前幾天不是逛街,就是購物,慢慢感覺有些累了,無意當中翻到了和林子的合影,在萬般猶豫之下,決定給大壯去個電話,側麵打聽一下林子的近況。
“大壯,我回來了,你和林子還好吧?”周春霞淡淡地問。
“呃,我……我們都……都挺好的,你呢,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大壯對這通電話深感意外,一時反應不過來,說話有些結巴。
“你們啥時候來臨山,好長時間沒看到你們了,怪想你們的?”周春霞笑著問。
“這個……恐怕沒時間,等有空了,我們來找你吧?”大壯推辭,不想讓她看到林子現在狼狽的樣子。
“我過幾天又要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算了,還是我來找你們吧?”周春霞有些倔強地說。自從她上次看到林子和孫曉雨在一起,已經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在心裏已經把他當成了曾經的熟人朋友,與大壯並無兩樣。
“你不怪他了?”大壯有些驚奇地問。他想林子當時那樣對待她,她不但沒有記恨生氣,反而很輕鬆的樣子,好像什麼都過去了一樣,這讓他很意外,很替林子高興,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這要多大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