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來到一家小酒館,左右掃了幾眼,沒有發現異常,迅速走了進去。
“嗬嗬,這地方不好找吧?”魏得成淡笑。
林子掏出一根煙遞給他,自己也點上一支,站在原地打量起來,“這地方確實有點偏,不過正合我意,你真會選地方,嗬嗬……”
魏得成知道他在說什麼,也附和著說:“以前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現在是風口浪尖,凡事還是謹慎些好!”
林子笑了笑,並沒有再說話。
兩人要了幾樣下酒菜,弄了三瓶白酒,開始暢飲起來。
兩瓶白酒很快見底了,魏得成紅光滿麵,意氣風發,話也多了起來。
“聽說過男人強*奸女人的,很少聽說女人強*奸男人的,你說這樣算不算犯法?”魏得成眯著眼開玩笑。
“肯定犯法啊!違背了我的意誌嘛!況且還是迷*奸!”林子知道他在說自己,也認真起來。
“嗬嗬,說的也是啊!可惜嚐不出啥感覺啊!”魏得成陰陽怪氣取笑起來。
“和不喜歡的女人弄起來沒勁,做那事主要看心情!”林子並不氣惱,跟他瞎扯。
“聽說你跟西華縣委書記的女兒有過一段感情,為此還惹惱了他?”魏得成漫無目的瞎侃,不知道用意何在。
林子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也不回避,歪著頭說:“唉,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本身就沒有感情,隻是礙於各種壓力勉強在一起,但沒想到她反應那樣強烈,說實話到現在還挺害怕的。和她在一起不痛快不說,還要時刻提防她尋短見,感情的事確實勉強不來。至於惹怒她父親,我也是不想的,但他那樣對我,也能理解,是誰都會那樣,這輩子都欠他們的,下輩子再補吧,這輩子是指望不上了!”
魏得成又說:“看來你也是個癡情種啊!他女兒這輩子就算毀在你手上了,是孽緣啊!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
“我欠她的,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傷害她了,希望她放過我,也放過她自己,試著去接受別人的感情,走出陰霾,重獲新生吧!”林子有些痛心地說。
魏得成長歎一聲,有些疑惑地問:“你認為她還會糾纏不休嗎?”
“應該不會了吧?這次把她傷得那樣重,肯定對我恨之入骨了,但我想這事還沒完,隱隱感覺她會回來,這是我最害怕的,也是最遺憾的!”林子酒後吐真言,說話肆無忌憚。
“如果她回來,你又會怎麼做呢?”魏得成好像很關心他的處境,緊追不舍地問。
“那我也沒辦法,隻能表示遺憾和歉意,不能一錯再錯,會讓她慢慢死了心的,不能讓她屢遭傷害!”林子掏心掏肺。
魏得成苦笑了一聲,感慨萬千,“看來感情最傷人心,執著未必是好事,她應該也是一個癡情的好女孩,隻是太執著太強求了,愛情沒得到,卻收到了絕望,如果想通回頭,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出路。”
“嗯,說的在理,可她就是想不通才這樣瘋狂的,我現在對她隻有愧疚,已經沒有了喜歡,以前確實有過,但現在隻剩下同情和歉意了,僅有的好感被她消磨完了。她這輩子真不該遇上我,我也不該去招惹她,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我負有很大的責任,而她隻是愛錯了人,不該愛上一個花心的人,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一個不會處理感情問題的人,是我害了她,是我把她傷成這樣的,我在她心裏始終是個罪人,在她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我欠她的太多了,一輩子也還不清。”林子說到傷心處,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魏得成看不下去了,連忙勸慰:“唉,有些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事情都發生了,還是別去想了,找機會跟她談談心說清楚,會取得她的原諒的,在這裏傷心難過她也不知道,相反會讓人看了笑話的,或許是她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來還情債的,想開些,沒什麼大不了的,放棄了就勇敢放下,沒人會責怪你的,如果一直沉浸在愧疚裏,你也許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永遠會活在痛苦當中,負罪感纏在心頭,做什麼事都不會痛快的,放不下過去會很難接受現在的感情,一切要向前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時間會讓你們淡忘一切痛苦的!”
林子雖然喝多了,但心裏不糊塗,感覺他說的都對,擦掉眼淚,看著他,眼裏充滿感激,“謝謝你這樣開導我,有時候確實很痛苦,每當想起這些事頭疼得要命,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魏得成見他聽進去了,心裏很高興,“兄弟啊,做男人很累,做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更累,慢慢來,跟著感覺走,會有一番作為的!”
……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酒勁發作,都有些吃不消了。魏得成酒量稍微好點,喝了近兩瓶,現在也是口眼歪斜,但還辨得清方向,行走也不是問題。而林子擅長喝啤酒,白酒不是強項,沒喝一斤,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魏得成踉踉蹌蹌將林子扶到一家酒店,安排住下,並讓值班經理好生照看,見時間還早,便打車趕回了家。